那是军中副将赵锦城的专车,专门替他去京城的萬花楼接表子。
士卒们都愤愤不平,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不少人更是直接转头看向点将台上的萧陌。
主帅站得最高,不可能看不见这支车队,他能为一军主帅,不会看不出这些车辆中暗藏的猫腻,除非他视而不见。
“马校尉,将车驾拦下,搜查所有车辆。”
“是!”虎贲校尉马全忠立刻带着一队人马,快步抢上直道,阻住了头车。
全营将士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全忠,你敢拦大帅的车驾,我看你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范文虎的心腹家奴怒不可遏,跳下马车,指着马全忠的鼻子破口大骂。
“奉大帅令,所有出入军营的马车都需要搜查。”
马全忠杀气腾腾,大手一挥,两队士卒直接冲了上去。
那家奴气急败坏,拦又拦不住,跳着脚的大骂:“马全忠,你好大的胆子!”
“挡我者死!”马全忠虎目圆睁,一把就攥住了家奴的领子丢了出去。
“唉哟!”那家奴一声惨叫,跌出去三丈开外,跌得他七荤八素,眼冒金星,感觉自己内脏差点脱位。
好半天,他才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第三辆马车奔去。
“大帅,大帅,马全忠反了,反了。”
车内坐的正是范文虎,这会儿他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刚才马全忠的话他全都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这是萧陌的命令。
偏偏这个马全忠是个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主帅有令,他是不会留情的。
他在营中大半年,也曾经无数次企图把这小子拉下水,这小子却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吃喝嫖赌一概不沾,只喜欢折腾士卒。
后来他也想通了,既然他喜欢操练,就让他练个够,就把负责护卫中军的虎贲营丢给他,让他负责操练。
把虎贲营练好了,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万一开战,玄甲军上了战场,虎贲营越强,他才越安全,留给他跑路的时间也越充分。
这会儿听见家奴的呼喊,他慢吞吞地掀开车帘,打着官腔道:“慌什么,什么大帅,现在玄甲军的大帅是萧将军。让他们查,有什么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