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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回到赵云这边….
浚稽山北麓,张烈与一什斥候疾驰而来,在他们队伍里还有几个捆在战马背上的鲜卑人。
进入营地后,张烈将几个鲜卑人押至赵云面前,躬身抱拳道:
“主公,抓到几个鲜卑奴,说是来求和的!”
溪流旁,赵云精赤着伟岸的上身,一头黑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从溪潭里钻出来。
他捋了捋湿漉漉的长发,看向跪地的几名鲜卑人:“谁派你们来的?”
其中一名像是领头的鲜卑人,右手贴胸,一口流利汉话:
“尊贵的赵州牧,在下是刹罗机大汗的使者!”
刹罗机?
赵云微怔,这个名字好陌生。
使者似乎看出赵云不解,连忙解释:“我汗乃步度根大汗之子,派在下向赵州牧求和!”
赵云恍然,原来是步度根的儿子。
不过,看步度根人头那么年轻,他儿子应该很小吧?
当然,刹罗机年岁大小与他没有关系,遂冷冷道:“刹罗机之父肆意兴兵,攻我边关,而今岂能说和就和?”
使者浑身一颤,战战兢兢道:“关于先汗出兵汉境一事,我汗命在下诚恳向赵州牧致歉!”
赵云冷笑了起来,一句致歉就想揭过?
挥退道:“既然我已来了草原,还是战场分高低吧!”
“赵州牧…..”
使者还想再说什么,但张烈等人只懂奉命,不由分说将其拖走。
“你不想听他还要说什么?”
不知何时,阿奴来到了身旁,将一张干布巾递给赵云。
赵云接过布巾擦拭长发:“我想再等等!”
“等什么?”
阿奴愣了愣,她昨夜听赵云与一众将领军议时说过,在草原上要想将鲜卑人灭掉,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退而求其次,令其屈服。
而今,鲜卑人跑来求和,不就是屈服了吗?
为何还要等?
赵云擦着头发,目光深邃道:“当日,步度根并非我们斩杀,而是提前被人杀了!”
“由此,我怀疑西部鲜卑内部并不和睦,当然,这只是我之前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