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那我马上回去跟老爷讲,让他给打一副项圈,打金的好呢还是银的好呢?”
有些人家的孩子小时候的确会戴项圈,小蝶也不晓得为啥要戴,老太太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随你咯,不过还是得找人给他算一算,贵儿小时候五行缺金,那些算命的就说戴个银项圈。”
老太太真希望文田夫能像文贤贵小时候那样,戴上银项圈后就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地长大了。不过她可不想文田夫,变成现在的文贤贵。
正说着文贤贵呢,这小子就摇摇晃晃地过来了,还没进门就扯开嗓子嚷嚷:
“奶奶,说什么项圈啊,是说我小时候戴的那个吗?项圈现在搁哪儿呢?我想戴。”
文贤贵这大嗓门,把那腿蹬得直喘粗气的文田夫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小蝶赶忙俯身把人抱起来,没好气地瞪了文贤贵一眼。
文田夫这一哭,文心见就有点发蒙,坐在那儿瞪着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起陪着文心见爬的慧姐,见这情形,“嗖”地一下扑过去就挠文贤贵,嘴里还骂着:
“混蛋,把我闺女吓哭了,我要你好看!”
文贤贵之前来过好几次,也跟慧姐打过照面,慧姐都没把他怎么样。今天却突然发疯,他心里那叫一个慌啊,连滚带爬地翻出了门槛。头上那顶戴得端端正正的军帽也给扯掉了,那抹了头油的头发乱得像鸡窝。
还好慧姐只是胡乱抓了几下,没有追出来,文贤贵心有余悸地站起来,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纳闷地问:
“二姐,你不是原谅我了吗?怎么又动手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谁让你大声说话了?”
慧姐气呼呼地一下站起来,抓着那顶军帽,双手叉腰,活像一只被抢了鱼的猫。
连三平弓着腰,手里提着两只红腿寒鸡,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二小姐您别生气,少爷是特意给老太太送寒鸡来的,这寒鸡可补啦,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呢!您就让我进去,把寒鸡给老太太,然后把少爷的军帽还回来,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