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捡起一颗土疙瘩,随手掷向前方。
古得金叹了一口气,落寞的说:
“家都被我拆了,哪个姑娘还愿意嫁给他?”
“拆了不会重新盖吗?你看这么大的学校,好几排连着,还不是眨眼的功夫就盖起来了。”
石宽以前觉得古得金是个狡猾的人,现在觉得那不过是外表,内心应该还是存有善良的一面。
“你跟我来。”
古得金站了起来,拍了拍粘在屁股上的尘土。
那尘土飞扬,搞得石宽眯起眼睛也要站起来,拿起了那长枪,跟着古得金走。
两人一起回到了那矮棚,古得金掀开床上的席子,摸出了一个用芭蕉叶包好的东西。展开来了,里面是五个银元。
他把那五个银元放到石宽手里,不自然的笑了。
“你帮把这些钱给大头,我也没啥说的,你给他就是了。”
石宽颇为感动,却又不好表达,只得打趣道:
“你这老家伙,竟然还能存钱。”
“幸亏是在这里,晚上鬼都没一个来作伴,不然也早就输完咯。”
古得金把那已经干了的芭蕉叶折起来,收进了衣兜,又走向那小土包。
石宽没有跟去,他把手里的银元抛了抛,装进衣兜里。古得金来到这里这么久,牯牛强都没有来看过,甚至为了避免碰上,也不来这里干活。
石宽想一定要在古得金走前,让牯牛强来一下。牯牛强要是还那么倔,不肯来的话,那就让他还钱。
石宽正在思考问题时,文贤婈飘然而至,那裙摆上还沾着一些草屑,进了矮棚之后,只是犀利的盯着,并未说话。
石宽略微紧张,紧了紧肩膀上的枪,退后了一步,有些慌乱的说:
“你……你要干嘛?”
“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