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的院子里人可就多了,下人们陆陆续续来到,今天是初五,聚在一起把院子里里外外弄得干干净净。
石宽在一角落里找到了阿珠,把用衣服兜着的几块碎茶饼取出来,递了过去。
“阿珠姐,这几块是大少爷吩咐拿来给三太太的,你帮拿进去吧。”
“你去榨油房了?是不是找牯牛强去了?”
阿珠还是很敏感的,既然石宽拿着茶饼,那就猜测应该是从榨油房回来。
这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石宽爽快的承认了。
“去了,也和牯牛强说了,他不同意不管你的事,还把我骂了一顿,说你是我姐,我竟然袖手旁观,不配当你弟弟。”
阿珠把手里的茶饼先放到一旁,咬着下嘴唇,欲言又止。
话都已经说出口了,石宽也就不管那么多,继续说下去:
“姐,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张球,只是为了感恩要嫁给他。可是婚姻不是凑合在一起过日子,不喜欢对方,却又要和对方在一起,这不仅仅是对自己的折磨,也是对对方的折磨。所以你勇敢一点,不要嫁给他,他要是提出什么补偿的条件,到时我们再做打算。”
“近十年的照顾怎么补偿,他长得虽然丑,心却是……”
阿珠很是不甘,但仍未能说服自己。她极力的反驳着石宽,只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远处一阵清脆的掌声打断了。
俩人同时循声望去,只见文贤莺一边拍手一边优雅的走来。
石宽觉得今天文贤莺的胸脯有点不同,和文贤婈的差不多,极具诱惑力,即使是走得那么的轻盈,还是有点微微抖动。
文贤莺走到石宽面前,停止了鼓掌,上下打量一下石宽,带着点惊奇的说:
“想不到我们文家的一个下人,竟然也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不简单,读过几年书啊?”
因为文贤莺一直是看着他的,石宽才确定文贤莺是和他说话,他有点莫名其妙,挠了挠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