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胡氏的院子里,老太太一行早已离开,就连文老爷和胡氏都不在,冷冷清清的,只有大耳刘一个人在守院子。
“大耳刘,大过年的就你一个人坐在这啊,老聋婆呢?”
大耳刘斜靠在墙根上,晒着暖阳闭目养神,听到了石宽的叫声,这才睁开眼睛,懒懒的说:
“阿宽你回来了,老爷上午赏了我半壶酒,你来得正好,咱俩喝一杯。”
“好啊。”
石宽的东西早就叫火生帮拿进来了,所以他也不急,走到了墙根下,和大耳刘席地而坐。
大耳刘走回房去,拿出一个酒瓶,还有一小包油炸的花生米,就这样摊开在地上。他先对着瓶口喝了一口,递给的石宽。
“啊,这酒烈,老太太和老爷对我们夫妇俩真是太好了,时不时就赏一些东西,唉……”
石宽也倒了一口酒进嘴里,这酒确实蛮烈的。要说老太太是好人,那还说得过去,可要说文老爷是好人,那他心里可就不舒服了。
他抓了几个花生米塞进嘴里,解解那酒劲,不冷不热地说:
“需要到你的时候,就会对你好,不需要时,那就不一定咯。这不是我说的,是三小姐对我说的。”
大耳刘也是懂一些人情世故的,猜测石宽是因为被打的事,这才对文老爷心存芥蒂,也就不想掺和,打着哈哈说:
“哈哈,三小姐呀,三小姐说的也有理,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做好份内的事就行,来,喝。”
“嗯,喝,当一天是一天,不当了就走人。”
一个酒瓶两人喝,想要喝得多起劲,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渐渐的,酒瓶见底时,也把两人喝得有点晕乎。
突然,一声严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你们两个,就这样就在这里喝酒,是没事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