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油坊有好几口大锅,汇出来的水可多了。在这干活的伙计,还有文家近百位长工仆人,每天傍晚都来这接水回去洗澡。
文家大少爷文贤安,以后是要接手榨油坊的。每年开榨的时候,他都会搬到榨油坊的一间房住,好管理。
他看着那白花花流走的热水,觉得好可惜,就把水槽延长,一直到他住的房间隔壁。在那砌了个水池,把热水引进去,就成了个温泉。那屋子是他私人的地方,所以每到晚上他就和老婆一起跑进去,享受那热水了。
牯牛强也是去年偶然的一次机会,大少爷叫他去干个私活,才发现这么个地方。从那以后,他每晚都要去水池后面,从那水槽洞偷看。不过没看几天,榨油坊的茶籽果就榨完,他就被辞退回家了。
他一个光棍,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看了梁美娇这个美娇娘后,哪里忍得住啊,日夜想念都快思念成疾了。
今年榨油坊还没开榨,他就跑来问有没有活干了。也正是因为这个,给了陈管家灵感,派人去找去年的短工,愿意干的就继续回来干,毕竟熟手干活更麻利嘛。
这一晚,石宽彻夜不眠,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立刻出现大少奶奶的样子。他也不敢仰着睡,因为难受。一直到天大亮,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这也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失眠。
第二天,石宽干活总是心不在焉,翻搅茶籽粉时,好几次翻出了石槽外,幸亏没有被陈管家看到,否则定挨痛骂一顿。
忙里偷闲的空隙,牯牛强悄悄靠过来,反手拍了一下石宽的大腿,坏笑道:
“宽子,是不是想大少奶奶,整日心神不宁的?”
牯牛强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揉捏的动作。
石宽确实是在想,不过这不能说啊。他扭过一边去,编了个谎话。
“我才不想,你昨晚把被子卷得紧紧的,我被冷醒了五六次,今天才没有精神的。”
牯牛强眉头一挑,又低声说道:
“我才不信哩,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第一次看时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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