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吧,四千还要受这个罪,真是太作孽了。为什么就不能给个痛苦?
不过慎正卿和谢春晓都是铁石心肠,一点儿也不动容。
有个差役看不过去,好心道:“谢姑娘,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这也叫的太难听了,听多了,怕是晚上睡不好。”
虽然这里的人,都是千刀万剐也难赎其罪的,总是有点残忍。
但是谢春晓摆了摆手,一点儿也不在意。
“不要紧。”谢春晓说:“他一点儿也不可怜,被他害死的人,比他可怜多了。”
这个人手里的人命,比他自己的命要多。那个被欺辱的女子,临死钱挣扎求饶,是多么绝望,可还是难逃魔掌。那个时候,他怎么没想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动私刑是违法的,衙门里,严刑逼供也不太好,但是有时候,对有些罪犯,谢春晓心里真的有朴素的,直接的,不太能过审的想法。
她真的觉得凌迟这个刑法不该被淘汰。
还要弄什么,安乐死?
真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受害者在死者手里,受尽折磨,崩溃求饶,也不能让凶手心软一分。到了凶手身上,就要讲人,权了?
死还不能让他们死的痛苦?
这叫什么事儿啊,活得人心里不舒服,死的人,死不瞑目。
那些共情罪犯的人,不知道是什么人。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这罪自己也会犯吧,不然的话,为什么不代入受害者,带入解救的英雄,非要代入凶手呢?
后半夜,惨叫声渐渐停下,消失。
慎正卿去检查了一下,回来说:“没气了。”
“那就动手吧。”谢春晓帮慎正卿将工具箱拿到桌子上,打开,拿出里面的各种工具。
他们俩一直没睡,守在天牢里,就在等死刑犯断气。
看一看他的骨头上,是否有毒药粉的沉淀。
时间段,就算是浓度再浓,也不会有那么黑。但是,如果这种药粉真的渗进骨头里,这个进程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没有活体解剖,是慎仵作最后的温柔和底线。
当下,差役给两人拿了不少蜡烛,将牢房里照的明亮亮的。然后在一边好奇的看着。
旁的牢房里的人还好,对面几间就作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