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道理。
“若龚醉柳死了,里面是龚醉柳的尸体,那外面这个龚醉柳是谁?会不会有什么人有歹毒之心,冒充龚醉柳和魏俊明来往,对魏家有所图谋?”
也有道理。
卫青寒道:“第三种可能,棺材里不是龚醉柳,是另有其人。那这人是谁?为什么会死在棺材里,是凶手还是受害者,你们魏家的祖坟,要埋着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人吗?”
魏老爷听完,一拍大腿。
“开!”
他只觉得卫青寒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人,这案情分析的就是透彻。
这一分析,好像这个棺材是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了,完全找不到不开的理由。
不过开棺毕竟是个不同寻常的事情,魏老爷要求,悄悄的,静静的,不要叫人知道。
这一点卫青寒当然可以答应。
不但悄悄的,静静的,不让人知道,而且连这棺材的主人龚醉柳,暂且都不让她知道。
如果这是具空棺,开了也就罢了,无所谓。
如果有尸体在里面,不管是谁,都不大好,扰亡灵清净。
死者为大,卫青寒还是请了几个道士,在龚醉柳的坟前念经做法的,说了半天好话,这才动工。
慎正卿非常没有形象地蹲在一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铲一铲挖出来的土。
很快,棺木就要见天日了。
二十五年,就算里面有人,也早就是一具白骨。
但是崔笑还是往后退了两步,而且从怀里摸出自制的口罩戴上。
站在一旁的廖安奇怪道:“你又不是仵作,你捂得那么严实干什么?”
崔笑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我虽然不是仵作,可我也有鼻子。”
仵作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
非要闻棺材里的味道,才算敬业吗?
廖安想了想,觉得非常有道理,并且决定回去之后,让人赶制一批口罩出来,以后出来开棺验尸,人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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