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面色古怪的躺在了刚才还躺着死人的床上,好在锦衣卫的人不讲究这些。
慎正卿用绸带绕过廖安的脖子。
可绸带是虚浮的,必须有一个着力点。
慎正卿两只手各拿着绸带的一端,但是这个姿势很不好用力,就算交叉,这个力气都不好使。
“凶手当时是这样的姿势。”慎正卿将绸带两端抓在一个手里,然后另一只手拽。为了方便用力,左手便按在廖安的脖子上。
“这样,勒死为止。”慎正卿说:“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死者脖子正中间会有指甲戳破的痕迹。而且,颈骨被按裂。”
这两个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谢春晓动了动手腕,感觉了一下,自己可是会武功的,但是,想要徒手捏碎一个人的脖子,那也有难度。
慎正卿道:“所以我觉得凶手可能是一个……女杀手?”
慎正卿说完,看看卫青寒,又看看谢春晓,两人都没什么回应。
慎正卿两手一摊:“好吧我随便说说的。”
卫青寒不理会慎正卿的随意发挥,问道:“魏阳波的颈部,也是如此?”
慎正卿点头:“没有伤,没有被指甲划到,但是颈骨也有一点开裂。我怕他爹娘接受不了,所以没说。”
死和死,也是有区别的。
魏家也不参与破案,就不必知道太多的细节了。
人都已经死了,家人最后一点卑微的心愿,除了找到凶手,自然是希望他能死得痛快一些,不要受什么折磨。
谢春晓从现场回锦衣卫衙门,已经是天亮的事情了。
进了自己的院子,就看见谢明知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发呆,一副还没睡醒,神游天外的样子。
死者已经从魏阳波的房子带了回来,送进了停尸房。魏阳波的宅子贴了封条。
昨天晚上不方便,半夜把左邻右舍的门都敲醒,这会引起众怒。人家是不敢对锦衣卫的人说不,但是回答你的问题也可以糊弄一下。
因此今天一早,锦衣卫的人就被派了出去。
如果那女子在魏阳波的房子里住了半年,总不能真的金屋藏娇,一个人都没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