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是面对课长,属下才敢坦诚以待。”程千帆表情无比的认真且郑重,同时又包含了几分崇敬之色,“宫崎出身粗鄙,得课长不弃,更是信重有加,面对课长,宫崎自无不可说。”
看着感情流露的宫崎健太郎,三本次郎也是有些感动,他绕出了办公桌,上前拍了拍宫崎健太郎的肩膀,“宫崎,你很不错,我没有看错人。”
“是属下运气好,得遇课长。”程千帆表情真挚,感情充沛说道。
三本次郎又拍了拍宫崎健太郎的肩膀,然后才绕回到了办公桌后面。
“宫崎,你很坦诚,我很欣慰。”三本次郎微微颔首,“正如你刚才所说,我对汪康年也有一些怀疑。”
“课长,汪康年绝对是有问题的。”程千帆赶紧说道。
三本次郎瞪了宫崎健太郎一眼,想要训斥,不过,他自己摇摇头,也便没有发火,宫崎健太郎这个家伙和汪康年有过节,此前碍于他的严令,宫崎健太郎一直忍耐、没有对汪康年动手,现在得知他对于汪康年有了怀疑,宫崎这个家伙跳出来落井下石,这才是宫崎应该有的反应:
这个家伙,仗着自己对他的信重,在自己面前总是这么坦坦荡荡,从不遮掩情绪。
……
“那你说说,汪康年哪里有问题?”三本次郎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看向宫崎健太郎,“不要用荒木怀疑汪康年的那些理由,说说你自己的看法。”
呃!
程千帆便露出了尴尬且不失礼貌的笑容,一幅课长您为难宫崎的样子。
“说。”三本次郎冷冷说道。
“哈依。”程千帆无奈苦笑,冥思苦想,一幅明明站立不安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的样子。
须臾,程千帆眼中一亮,“课长,属下想到了。”
三本次郎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他只是对于宫崎健太郎有‘恨铁不成钢’,故而故意‘刁难’一番,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真的有‘急智’?
且听听宫崎健太郎怎么说。
三本次郎点点头,示意宫崎健太郎继续说话。
“属下想起荒木君曾经对我说起过的一件事。”程千帆说道,“荒木君在汪康年身边安插有探目,此人向荒木君秘密报告,汪康年曾经有暗中表达过对于重庆政府以及常凯申的效忠和情深之意。”
“这只能说明汪康年并非绝对效忠帝国,忠于蝗军的,他的心中依然是有亲近重庆政府的。”三本次郎说道。
“不。”程千帆摇摇头,“属下怀疑汪康年早就知道大欧是被荒木君收买了。”
“你的意思是,汪康年是故意说出那番话给大欧听的?”三本次郎皱眉,问道。
“是的。”程千帆点点头,“汪康年故意让帝国知晓他依然对于重庆政府有亲近之意,不过,这个人很聪明,实际上他并未有任何帮助重庆方面实质性动作。”
“如此的话,汪康年的这番话,至多会被认为是一些无心之言,并不会对他带来致命的影响。”三本次郎一开始也只是抱着且听听的态度来聆听宫崎健太郎的‘分析发现’的,不过,此时此刻,他听着听着,却是觉得宫崎这个家伙的这番言语竟然颇有道理。
或者可以说,这番话越是琢磨,竟然越发有些道理。
……
“这说明汪康年有信心,他不怕我们调查他,因为他是不会有暗中帮助重庆方面的实质性动作和行动的。”三本次郎陷入沉思,他起身踱步,思忖说道。
“这是因为他根本不会暗中帮助重庆方面。”三本次郎提高声音,“这是因为他根本不是重庆的人,他是红党。”
三本次郎语速加快,表情振奋,“他的真正身份是红党,故而他故意表现出对于重庆方面的一丝怀念,这种对于蝗军的有限可控的不忠诚,反而保护了他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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