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通知下去,密切关注一个侏儒女人,此人手腕处有这样一个纹身。”
说着,他将自己按照乔春桃所讲述样式之纹身手绘出来,拿给众人看。
“姜骡子,你来一下。”
姜骡子跟着程千帆来到院子中。
“这件事,姜老三见不得同胞被日本人欺侮,有热血,这点很好。”程千帆对姜骡子说道。
“但是!”他声色俱厉,“做事冲动,这是特工工作之大忌。”
“属下明白。”姜骡子郑重点头,“组长放心,您的良苦用心我理解,我会和他谈话,好好教导他的。”
“希望如此。”程千帆点点头,他拍了拍姜骡子的肩膀,表情严肃,“再有下次,家法从事!”
……
程千帆驾车离开。
对于此事,他的心中还有一个不解之处。
日本人也可以随便抓几个中国人,谎称受到中国军人的袭击,如此行事,岂不是更加稳妥?
总之,这件事有太多疑点。
程千帆思索昨日前往今村兵太郎家中赴宴一事,又思索今日之事。
他心中一动,直接驱车来到虹口区。
将车子停在一处酒店外面。
自己步行来到上海特高课的秘密据点,‘拜见’三本次郎。
“课长,属下是来请罪的。”程千帆低眉顺眼说道。
“噢,你做什么什么事?还要请罪。”三本次郎正在练功房练习刀法,将军刀放在桌子上,接过了手下递过来的毛巾,擦拭了汗水,挥挥手,示意手下离开。
“属下昨日在公共租界偶遇了一位旧友。”程千帆说道,“对方并不知道我的中国身份。”
程千帆讲述了自己‘被迫’参加了今村兵太郎的生日宴会之事。
三本次郎随手拿起榻榻米上的一份文件,翻了翻。
“你的身份是隐秘的,事发突然,此番应对也是正确的,我可以谅解。”三本次郎放下手中的文件,“我知今村君与你有旧,很是欣赏你,他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你参加他的生日宴会,这也没什么。”
说着,他微笑着看着程千帆,“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用不着‘请罪’。”
他坐在榻榻米上,拿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抬头,凝视着程千帆,“宫崎君,我一会还有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千帆看着三本次郎阴沉的目光,心中一震,露出恭敬的神情,说道,“还有一件事,属下今天特为此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