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召祺彻底将手搭在了方子彦肩上,看似亲昵,实则禁锢。
方子彦计划彻底落空,嘴瘪了起来,“你不该拦我,不仅让师傅丢了面子,还浪费了你学习的时间,我上去打他们一顿,直截了当,多好。”
裴召祺闻言失笑:“你打得过二位先生?到时候莫要我和师傅救你才是。”
这是什么话。
方子彦心中不满,但眼睛又偷偷往肖禄才二人身上瞟。
他往日跋扈惯了,不论何时总有人替他镇场子,可如今他是在同安县,不是泉阳县,若他方才真的冲上去......
肖禄才二人比他高上不少,说不准还真打不过......
方子彦心中考量,面上不显:“哼,行吧,那便给他们一次认清现实的机会,让他们也知道知道,自己与咱们师傅差在哪儿。”
这不是怂,是从心。
余正青也被他的反应逗乐,心道真是个小活宝,片刻后他正了正神色,清嗓道:
“既是文斗,那今日你们便比试得全面一些,免得一次过后,还有人不服,又要来第二次。”
这话意味明显,但肖禄才与何鸿卓神色如常。
只要能给他们尝试的机会,那么成败,他们都认,就算结果真不如人,那他们也得知道,输在哪儿。
余正青命人在院中阴凉处放置了四张简易小桌,小桌上放着一套笔墨纸砚。
他自己坐在最上首,李宏茂三人在他对面落座,一字排开,气氛严肃,看得方子彦都有点紧张。
靳展鹏往裴召祺身边靠了靠,努力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余正青执袖提笔,边写边说:“你几人虽没参加过会试,但有人参加过府试,自是知道,每年科举策论,考得是天下实事,而策论,重点在策,也就是想法子。”
李宏茂三人皆点头应是。
后院院墙就在三人身后,余正青往院墙看了一眼后,又说:
“那今日,本官就先考你们一个,贴近咱们同安县的策论。”
三人神色一怔,都以为余正青要考高产水稻的种植与应用政策,这一认知,让肖禄才二人为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