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么巧,他丈人的女儿,正是他那个爱慕已久的心上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那段时间罗止敬直接美得找不着北,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永宁伯府的人。
不知不觉间,他的故事,就从“人生赢家罗止敬:人生两大幸事,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变成了“穷书生娶官小姐,看我如何吃绝户。”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上京百姓爱唠什么?
就爱唠官员们的爱恨情仇!那简直是他们茶余饭后必备节目,那段时日,他可受了不少流言蜚语。
可他还不敢站出来澄清,他上有政策,余正青便下有对策。
他敢说他与爱妻早已两情相悦,余正青就敢说他二人早就私相授受,总之就是你不吱声,我黑你一个,你若吱声,我可就要乱黑了。
如今他与余正青一同离了上京,还刚好同为府官,二人关系比往年缓和了不少——说是缓和,其实是余正青收敛了,不乱传他的谣言了。
毕竟在地方上,余正青就算传了,收益也没在上京城大。
上次二人的会晤也顺利得不行,这就导致罗止敬生了一种错觉——余正青转性了,他可以将往日受的委屈讨回来,一时上头,就抬出了永宁伯刺了余正青一下。
可谁料余正青丝毫没变,他又搬石头砸了自己脚!
往日的委屈顿时涌上罗止敬心头,他鼻孔怒张,一拍石桌,怒吼道:“余正青!”
余正青见他不装了,心中暗爽但面上不显,他掏了掏耳朵:“莫吼这么大声,吓着本官与沈大人了,沈大人若是被你吓出病来,如何卖粮种给你?”
罗止敬一听粮种,立刻偃旗息鼓。
沈筝不知为何,觉得他头上出现了一个大字:忍。
她收到余正青的眼神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罗大人,您也知道,我同安县就这么大个地界儿,所以今年产出的稻种有限,如今售卖给各地官府,都是有定量的,您抚州府地界儿再大,下官也拿不出多的稻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