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县的劳工们见他们那般肯定,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求助似的看着清远村的张里正。
张里正心中也没底,拿着手中的地图瞧了又瞧,才确定他们确实是没有越界。
他抬手将手中的地图递给了林木村的于里正,态度极好地开口:
“于里正,您看这地图,这小土坡在我同安县境内,而我们也并未越过这土坡,你们应当是误会了啊。”
他面前的于里正穿着干净的细麻衣服,而他身上粗布麻衣已经洗得发白,对比之下,让张里正一开始气势便矮了一截。
林木村的于里正抬手便将他手中的地图挥开,态度极为倨傲地说道:
“谁知道你们这是从哪本乡野话本上拓下来的地图,我说越界了,那你们便是越界了!”
此话惹怒了同安县的众人,他们都知道那挖渠图是县令大人亲手绘制,而如今竟被泉阳县的一名里正如此羞辱。
赵土与赵水年少气盛,听到县令大人受辱更是忍不了分毫,他们将手中的扁担举起直指于里正面门!
“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诋毁我同安县县令大人!”
“你!”于里正听见这地图是同安县县令绘制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被两名毛头小子指着鼻子骂,更让他怒火中烧。
他指着赵土与赵水开口:“将这两名没教养的小子给我绑起来,我倒要替你们县令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站在他身后的林木村村民立即走了上来,朝赵土与赵水二人步步紧逼。
同安县的劳工也围了上来,作保护姿态挡在了赵土与赵水面前。
“这是我同安县的地界!你们休想欺负我们同安县的人!”
被众人挡在身后的赵土与赵水心中感动不已,他们只是初入同安县,便能得大家如此庇护。
但他二人不想像缩头乌龟似的躲在众人身后,便铆足了劲想往挤到前头去。
奈何前面的人墙太厚,他们只能在后面听见双方对峙的声音。
只听于里正冷笑一声:“我今日便要让你们好好看看,我能不能动得了这俩小子!让你们那县令准备来我泉阳县县衙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