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打听那刘龅牙作甚?”
沈筝对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是同为女子,二是她相信若是曼娘遇到那种事,也定不会觉得是姑娘家丢了脸。
所以她将昨晚的来龙去脉清清楚楚地讲了出来。
待她说到刘龅牙此时已被关押在县衙大牢时,曼娘一拍桌:“好得很!活该!”
曼娘脸上带着解气的神色,向沈筝讲述起来刘龅牙的种种事迹。
“我也遇到过跟大人差不多的事儿,有一日那刘龅牙竟舍得来喝茶,可谁知我给他上茶时,他竟然摸了一把老娘!”
沈筝顿时被恶心到了。
曼娘接着说:“老娘当场就把茶碗扣到了他头上,踹了他两脚,这人欺软怕硬得很,灰溜溜地跑了。待他走后老娘又花了两百文雇人将他打了一顿!”
虽说曼娘出银子雇人打人这一行为在律法上是不对的,但沈筝直接当没听到那话,心中暗道解气。
她和捕快们不也想着回县衙再给那刘龅牙来一顿吗,异曲同工罢了。
“那姐姐可知道,刘龅牙有没有真的毁了哪个姑娘的清白过?”
曼娘皱眉思索着,片刻后说道:“应当没有,不然该被他娶着媳妇了,但偷摸姑娘这类事儿,可就多了。”
沈筝也不知该是庆幸还是生气,生气他那些恶心的小动作不少,庆幸没有姑娘失了清白。
就像曼娘说的那样,姑娘多注重名节,若是真被刘龅牙得逞了,普通人家有很大可能会把姑娘嫁过去,而有点钱财势力的人家应当会让刘龅牙这个人消失在同安县。
随即曼娘又给沈筝讲了刘龅牙今日偷这家饼子,明日偷那家的衣裳,又一日调戏别家的姑娘又被打了。
大大小小竟有十几例事迹,沈筝一一记在心中,想着回衙门写下来。
沈筝抬眼便看着黄昏的余晖从茶坊大门洒了进来,惊觉自己与曼娘聊得太入神了,竟都快晚上了。
她想着许主簿与两名主簿应当快回来了,便站起了身朝曼娘告辞。
“曼姐姐,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后日县衙将开堂审理刘龅牙,你若有空可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