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哀切,如泣如诉,道:“陛下,臣自知罪责难逃,然臣有一事相求,望陛下垂怜。”
祖龙见状,眉头微皱,道:“赵高,你有何话说?”
赵高匍匐前行,额头紧贴地面,泣声道:“臣自知不该轻易保举同乡入宫,然当年同在隐宫之中,臣见其孤苦无依,心生恻隐,方才犯下此等过错。”
“臣自入宫以来,一直谨小慎微,恪尽职守,从未敢有半分懈怠,谁料想,臣竟被此人所累,以至于连累陛下,臣万死难辞其咎。”
言罢,赵高痛哭流涕,双手紧紧抱住祖龙的脚踝,哭喊道:“陛下,臣愿领受任何惩罚,只求陛下开恩,饶臣一命。”
其情其景,甚是凄惨!
祖龙见状,心中亦有所动。
他知赵高为人谨慎,此番保举同乡入宫,实乃出于一片恻隐之心,顿时有些不忍。
只见赵高连连叩首,道:“臣知罪,臣愿领受任何惩罚。”
说着,他猛地磕了一个响头,额头顿时鲜血淋漓。
祖龙长叹一声,突然,望向了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池。
“秦池,你乃当事之人,你以为,应当如何处置赵高?”
秦池窥见祖龙眼中之犹豫,深知其对赵高之宠信非比寻常。
廷尉已然言明连坐之法,然祖龙却特意垂询于己,显然是欲借己口为赵高求情。
秦池心中雪亮,赵高此番虽陷困境,然其根深蒂固,断难动摇。
即便自己附和连坐之议,祖龙亦必不忍加害。
届时,反倒可能开罪于赵高,招致无妄之灾。
自己现在才是个郎官,论地位和在祖龙心中的亲信程度,他都是远远不及赵高的。
在这秦廷深宫之中得罪他,日后可有小鞋穿了。
秦池才没那么蠢。
于是,秦池顺水推舟,进言道:“陛下,末将思及当年效应侯范雎之事,亦曾有类似之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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