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途中,宇文萧满心纠结,骑在马上,望着前路,忆起往昔与武玉宁情谊,那些相伴时光,皆成了心头之珍。
又念及家族此后或因入赘之名,遭人侧目而尊严扫地。
待入京城,武玉宁满心欢喜迎他,却见之愁眉不展。“萧,怎还不乐?”言罢,她轻拉对方双手,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
宇文萧涩然一笑,笑容中透着苦涩与无奈。“这尚公主之名,让我宇文氏蒙羞,我怎能无感?”
武玉宁闻言,心中一痛,泪盈于睫,仿若露珠挂在花蕊,摇摇欲坠。“我全知你难处,这皇家规矩,于你无益于枷锁。”说着,她抬手轻轻托起对方的脸庞,将之慢慢靠在自己的额头上。“你放心,玉宁定会护你尊严,守你家族颜面。”
赐婚筹备之际,宇文萧常沉默寡言,对诸多仪式冷淡,看着那喜庆红绸、龙凤花烛,只觉刺眼。
这些举动武玉宁自然看在眼里,也疼在心中,于华楼间,她紧紧拉着对方的手泣声道:“萧,莫要这般折磨自己,婚后我定与你同担风雨,孝敬公婆,护你宇文家的大族荣耀。
入赘只是名分,我们情分才是真。你看这满屋红妆,皆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盼的便是与你长长久久。”
宇文萧望着对方泪目,心中自然深感怜爱。“我只是不甘,唯恐护不住你,也护不住家族的传承。”
二人相拥,在泪水中寻得一丝慰藉,可赐婚带来的阴霾,仍悬心头,仿若不散之阴云,笼罩着这对有情人。
赐婚之喜,本应是浓情蜜意、相伴于红烛暖帐、雕梁画栋间,赏春花秋月,听晨钟暮鼓,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团圆时光。
可边疆急报如利刃割破这短暂欢愉,魏冉率凉州营精锐尽出,与其父即将会于猎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