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带着一抹罕见的狠戾。“老张头?他怎么知道我会来?还算准我会去砸场子?我身边有他的哨子?”
“不知。”公孙妙善微微摇头,几息之后又轻声说道:“张启圣要想算计你无需安插哨子。”
“老张头那么厉害?”徐平眉头一挑,言语中带着几分好奇,
闻言,公孙妙善抬手便给了徐平一个脑瓜崩。“为师教你星象道学,你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痒,朽木不可雕。”
“师尊此言差矣!术业有专攻,贪多嚼不烂嘛!”徐平撇了撇嘴,心中多少有些不服。也不是不信,只觉得此类学说大多都是忽悠人罢了。
“你这滑头!!”公孙妙善无奈的叹了口气。“张启圣师承道门,星象、卜卦炉火纯青,绝非浪得虚名之辈,不要小看他。”
徐平微微颔首。虽然不信,却也保留着几分敬畏。“师尊,他为何会修书给你?便是此番入京,发生如此大事,与张启圣脱不开干系。
摘星司高手如云,持摘星令前往,但凡换个人,何至于在春香阁闹得满城皆知。”
听徐平如此问道,公孙妙善却是一语道破。“世间万物皆有源。立足于世,或为利益驱使,或为信仰驱使。张启圣为人洒脱且不拘小节,非利益可动其心智。
如今这番作为,将北境与皇权推向了决裂的边缘。次意有二,或是试探底线,或是推人站队。
离开王府,你去了哪儿?”
“回师尊,徒儿去了司徒府。”徐平余光瞄了一眼,不由的抠了抠脑瓜。“您不会真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