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喝下此酒,纪允心头窃喜。“表妹当真好酒量。”
“酒已尽,说吧。”司徒娴韵不耐烦的瞥了对方一眼。
见搪塞不过去,纪允开始胡编乱造,对甘州的战局一通点评。
话语之中虽多有偏颇,奈何司徒娴韵心头烦乱,却也未能及时发现。
纪允缓缓道来,时不时的饮酒挥扇,时不时的起身作诗。时间一拖再拖,转眼已快酉时。
见窗外的天色有变,司徒娴韵也开始有些烦躁。说了半天,一点重点都没有,东拉西扯,胡言乱语。许是听不下去,她的耐心也逐渐耗尽。“到底伤至如何?陛下难道就没有过问?既是探报,战损呢?为何没有透露?
还有,你说了半天,镇南军如今是何人挂帅?既然主帅伤重,军心自然不稳,陛下和靖北王打算如何?”
“……”问题一串接一串,纪允这脑子压根转不过来。沉思许久,他站起身来。“本皇子欲往净处一行,稍待片刻。”言罢,他起身离开。
看着对方快步离去,司徒娴韵黛眉微微上挑。果然是蠢驴蠢马屎尿多,废物。
……
城西一处小院,纪贤躺在椅子上看着古籍,脸上的眼神平淡无比。
忽闻一阵声响,树梢微微摆动。
“殿下,有消息。”
见到来人,纪贤合上书卷。“瑜州送来的?还是关于纪允的?”
“关于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