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抬手微微以礼。“陛下,老臣认为不妥啊。
元武于定平新败,上将军宇文逸、耿世勋阵亡。其国已然兵锋受挫,如今用兵恐非天时矣。”
此话一出,未等南帝开口,便有武将迈步出列。“陛下,顾大人此言,末将不敢苟同。
自古以来,胜败有数。两国纷争,又岂是一战可论?彝岭一战,大周亦是损兵折将,其凉州精锐几乎尽丧。定平战后,大周与元武可谓两败俱伤。何来的兵锋受挫?
陛下,我朝沉寂久矣,如今的大梁内乱不止,已现亡国之相,此时若不分一杯羹,更待何时?”
“大将军此言差矣!”台下,又一文臣迈步而出。“如今的大周虽已无往日荣光,但其兵锋之利,列国竟知。
昔年,北蛮已举国之力南下,元武亦是陈兵二十余万于定平关前。世人皆言,大周亡矣!
结果呢?元武铩羽而归,北蛮数十万大军尽数被诛。若是我朝冒然兴兵,大周举兵来犯,我南安岂不危矣?”言罢,此人侧至一旁。
“富大人言过其实了吧?陛下,大周如今天灾横行,民不聊生,此时的国库必然空虚,何来的余力对我朝用兵?大将军所言末将附议。”
“陛下,四方争战,劳民伤财。我南安如今国库并不宽裕,若是此战未果,岂非得不偿失?”
“一群酸儒,尚未开战,何出此言?依本将看,就是有你们这群不思进取之辈,我南安方才偏安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