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手指粗细的白色气流,自宁诤鼻孔内冒出,宛若拥有生命力的长蛇,随着他的呼吸伸缩扭动。
“呼哧呼哧”
宁诤的每一次呼吸,都会震动空气,发出沉闷而极具穿透力的声响,犹如一头正在酣眠的猛兽。
与此同时,宁诤体表有乳白色波纹流淌,那种波纹呈半透明状,将他全身皆笼罩在内,令他看起来就像在发光一样。
时间缓缓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诤浓黑而笔直的剑眉忽然皱起,没有半点表情的脸上,浮现一抹痛苦之色。
“噗!”
他张嘴喷出一口滚烫的鲜血。
在那口鲜血落地之前,宁诤快如闪电地伸出右手,将其握在掌心,然后五指收拢,内劲勃发。
“嘭!”
丝丝缕缕的血雾,从宁诤指缝间逸散而出,很快就消失不见,空气中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又失败了。”
宁诤睁开眼睛,低头盯着掌心的那抹暗红,面沉如水:“已经失败了三次,丹劲瓶颈,真的这么难突破?”
他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仔细擦干净血迹,动作从容而优雅,借此平复沸腾的气血,以及激荡的心情。
“我吸取前两次的教训,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并且精气神都处于巅峰状态,丹劲明明触手可及,为何还会失败?”
宁诤眉头紧锁,怎么都想不通:“莫非真像师傅说的那样,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因为时机未到,所以强求不得?”
“不,我不相信命运。”
宁诤长身而起,在静室内来回踱步,眼神变幻不定,犹豫、迟疑、焦躁、愤怒种种负面情绪涌现,最后尽数化为决然:“我是真武门的大师兄,不能让师傅和师门蒙羞!”
对心高气傲的宁诤而言,被林重这个同龄人超越,简直是无法忍受的耻辱。
他的师傅是炎黄武术界第一人,他的门派是炎黄武术界第一大派,他只有成为年轻一代最强者,才对得起师傅和门派的培养。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难道我不够努力吗?还是说我的天分不够高?为什么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晋入丹劲,我却不行?”
宁诤越想越烦躁,眉心突突跳动,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火光,恨不得把眼前所见之物统统砸烂。
便在这时,屋外忽然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