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奈德冷眼旁观，对薇罗妮卡的做法不置一词。

薇罗妮卡此刻的状态绝对说不上好，大腿、腰间和后背都有几道伤口，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其中一道甚至深可见骨。

若非基因者的身体素质极为强横，并且生命力堪比小强，光是这些伤，就有可能使薇罗妮卡失去行动之力。

跟遍体鳞伤的薇罗妮卡比起来，施奈德可以说是毫发无损，两人站在一起，形成鲜明的对比。

薇罗妮卡上下打量了施奈德几眼，黛眉微扬，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施奈德，你很聪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施奈德收起巨剑，以手抚胸，向薇罗妮卡躬身行礼：“阁下，从今日开始，十二宫就是您的了。”

他语气谦卑，且用上了尊称。

薇罗妮卡樱唇一撇，讽刺道：“不用惺惺作态了，我知道你为什么帮我，假如我们输了，你现在肯定是另一幅嘴脸吧？”

施奈德不动声色道：“但阁下赢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算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计较。”

薇罗妮卡随意地摆了摆手，一瘸一拐地朝林重走去。

施奈德目光一闪，看了薇罗妮卡的背影一眼，又望向戴着面具默然而立的林重，站在原地并未跟随。

林重已经脱离虎豹雷音状态，体型逐渐缩小，全身各处的毛孔中，冒出大量的白色雾气，犹以头顶最为浓郁。

薇罗妮卡艰难地走到林重面前，气喘吁吁道：“你没事吧？”

“还好。”

林重惜字如金。

他并非不想多说，只是太过疲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薇罗妮卡直视林重面具后的双眼，苍蓝色眸子流露出复杂之色，真心诚意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或许我现在已经死了。”

“不用客气，我杀死弗朗西斯，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林重微微点头，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平静无波的脸庞：“另外，不要忘记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