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士兵居然红了脸，哪怕皮肤黝黑，也能看得出红到了耳根。

“拿着吧，都是群众的好意，你们也是边关部队的。”这让对方收了下来。

士兵抱着东西，对着后面的战友喊：“通过！”

铁门缓缓打开，车辆开入无人区，经过时，士兵们都行礼，眸中全是敬佩，希宁坐在车里也对着他们行礼。

无人区有一大半以前都是城市，几乎每幢楼都不同程度的损毁。十几年过去了，在从裂开的水泥地里冒出的杂草中，时不时还能看到森森白骨，有些奇形怪状头骨的可以分辨是魔族，而有些则分不出来。

司机和两个职工聊起天来，其中一个以前还是住在这片无人区的。感叹当时的魔族恐怖，还有战争的惨烈。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沉默不语的柳如烟，她从上车开始，就没参加过任何话题，不由问：“柳将军，现在魔族还是那么可怕吗？”

“是的。”希宁转过头：“所以我们边境战士每次都会带上一把枪，一个手榴弹。就是在力竭，连真气都无法调动自杀时，用枪，或者用手榴弹和魔族一起同归于尽。修为高的战士会配有毒药，因为修为越高，肉对魔族来说越是滋补。”

看到司机的脸上表情一下凝结，她又将头转向窗外，看着原本繁华的城市变得一片残破，犹如世界末日。

过了好久，才有人颤抖地问：“柳将军，这是真的吗？是不是哄我们的？”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是真的，柳如烟的毒药在她制服的衣领处，用特殊物质包裹，高温、水泡都不化，用牙齿一咬，立马见血封喉。毒素遍布全身，再强大的魔族，哪怕本身都是含毒御毒的，吃上一口，很快就能在阴间见面。

前剧情，柳如烟见到魔族袭来，绝望地吞下毒药的同时，身体被魔族大军踩踏而过。

正因为魔族知道，所以才不会吃掉武道者的尸体，才让不少烈士的遗体被找到。哪怕被找到时是残缺的，甚至只有一部分，也至少事后有骨灰开追悼会，而不是象身主一般的只有身前穿的衣服。

后面好似三个人失去了聊天的兴趣，车内一片寂静，就跟魔族来时那般，大家都保持安静，生怕被魔族发现后生吞活剥了。

到了六点多的傍晚，终于到了二号边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