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已经有些不稳的傅识则,他还强撑着坐直身子,脖子泛着红。
云永昌一字一顿道:“我们这一代人思想和你们不同,恋爱不是儿戏,我们当父母的,对子女的婚姻能是比你们认得多。”
“爸。”云厘喊了声,语气有点埋怨。
云永昌忽略了她的话,只和傅识则说道:“识则啊,我这个女儿很倔,我说不过她,但是作为男人,你需要考虑你们的未来啊。”
云厘最不喜欢云永昌这种,凡是都要为她做决定的模样。
也不喜欢云永昌这种认为她凡是都要依赖别人,凡是都该由男人来承担的态度。
她刚想吐槽些什,傅识则忽然拉过她的手,像是白她的想法,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背。
酒喝多了,他的语速比平时慢,却字字清晰。
“我和厘厘,会一起对我们的未来考虑,和负责的。”
两个人的爱,本便不该由第人决定,也本便不该由中间的任何一个人独自决定。
这是属于两个人的爱。
下了楼后,云厘还想着傅识则刚才说的话,在这个家庭里,她打心底地排斥父亲对她能力的低,对她全方位的掌控欲。
在来之前,她其实是担心傅识则为了讨云永昌,会一切都顺着云永昌的意——会如云永昌说的,他作为男人,要由他来考虑两人的未来,要由他来做决定。
她讨厌这种观念。
她一直很独立,无论云永昌如何诟病她内向,不善社交,云厘依旧仅凭着自一人做了许多事。从大一暑假不要生活费和学费,独自到南芜和英国求学,到最终找到一份得过去的工作,找了一个自深爱的男朋友。
她不想自的事由任何的其他人来做决定。
刚才傅识则说的话,并有把她成一个附庸,而是将她视为两人关系中无替代的另一半。
云厘抱着他的手臂,他脚步比平时不稳,她踮起脚,在他的脸颊侧亲碰了一下。
傅识则弯唇:“怎了?”
“就亲一下。”云厘一个快步站在他面前,抬眸他,而他身后一轮弯月刚冒出身影。
“你怎想?”傅识则热热的气息扑在她脖颈,“关于我们的未来,什时候定下来?”
“你先说,参考一下你的意见。”云厘被他的呼气挠得痒,着推开他的下巴。
她用的力气不小,傅识则『摸』了『摸』被她推开的部分,他低了声:“毕业?”
离毕业也多久了。
傅识则这时候说这些话,难免会让云厘觉得是今晚云永昌给的压力。
她蹙眉说道:“你不用管我爸今天说的话,我爸妈说恋爱要谈个两年。我觉得这个时间也比较适合。”
傅识则并不动摇,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想法:“毕业了就定下来了。”
他的角带着酒意的朦胧,黑眸却清醒认。
云厘向他的脸,顿时有点紧张,仔细一想,距离毕业也只剩半年不到的时间了。
她试探『性』地问道:“什叫定下来?”
傅识则:“如果你觉得太快的话,先订婚。”
云厘面不改『色』道:“那订婚和结婚一般间隔多久?”
身旁的人偏头想了一会儿,在云厘来,就是当着她的面捏造了个答案:“不知道,能一两个月?”
“……”
甚至,他还厚着脸皮继续说道:“你觉得久的话,也一两天。”
那这和直接结婚有什区别!!
“我也怕谈久了,你担心我不负责任。”傅识则想起她次搪塞他的话,又伸手勾过她的脖子,将她拉回到自怀里。
云厘只觉得人都呼不气了,她能听到他心脏快速的跳动,与她相仿。
两人正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她还是嘴硬道:“不行,我得考虑考虑。”
傅识则:“那你想想。”
说完,他用下巴在她的左耳蹭了蹭。
云厘显能四周弥散着他低沉的声音,匿在空气中。
但是声音微弱,又是贴着她听不见的左耳说的话。
她一个字都听清。
他还在说话,像是在尝试说服她。
云厘觉得他醉得一塌糊涂,耐心道:“我听不见你说话。”
傅识则的醉意已经来了,几秒后,他垂眸盯着自刚才一直蹭着的左耳,恍然道:“说错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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