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他动静，云厘偏头，恰好傅识则也抬头，动作却受阻，额头贴到她脸颊上。

“……”

第一次在光化日下如此近距离接触，傅识则身形一顿，然后慢慢地坐直身体。

他话里带着睡意：“几点了？”

云厘看了眼手机：“八点。”

“吃早饭？”他侧头，云厘现在才有机会仔细看他，他穿着浅蓝丝绸睡衣，眼角耷拉着，困倦模看起有些颓唐。

云厘点点头，站起身，两小没动，她四肢僵硬像自己。

回房间后，云厘拿上化妆包到公用洗手间，花了半个多小画好妆后，她戴上绿珠宝耳饰，盯着镜子中自己，眼中殷切与期待是她未曾想过。

换了件高领『毛』衣，下楼，云厘想了想，还是带上了围巾。

傅识则经在门口处等待，两人刚到外头，他视线下移，停在她手上围巾。

这视线让云厘红了耳尖。

她上一步，手抬起围巾，动作做了一半。傅识则没动，安静地看着她。片刻沉寂后，云厘突然就怂了，准备给自己围上。

傅识则：“……”

傅识则：“我有点冷。”

云厘手顿住，木讷地移向傅识则，他配合地俯身靠近她，等待着云厘一圈一圈地给他围上。

她将脸埋进『毛』衣领子里：“可以了。”

刚到餐厅门口，云厘便一连接到云野打几个视频电话，云厘直接摁掉。云野锲而舍地继续电，她由觉是尹云祎那边有什么事儿。

傅识则：“接吧。”

视频接通后，云野一脸乖巧地堵着屏幕，云厘无意识地往走了几步，和傅识则拉距离。

“姐，你怎么跨年啊？”

听见这个“姐”字，云厘警惕起：“知道。”

云野好声好气：“姐，我元旦可可以去南芜啊？30号是周五，我可以坐晚上飞机。”

云厘：“你干嘛？”

少年所当然：“就是陪你跨年。”

云厘事关己道：“身份证在你身上，我又能捆着你腿，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什么都没听到。”

“机票好贵……”见她如此坚定，云野脸皱成一团：“求你了。”

清楚他意图云厘直接道：“没钱。”

“元旦行，那寒假也行。寒假候可以有钱吗？要你借我，我过年拿了压岁钱还你行？”

云厘还记他上次两块五分期付款，眉『毛』也没抬一下：“分期还款啊？一年还一次吗？”

云野誓：“这次肯定分期！”

“要这，你之是喜欢我书架上那个手办吗？我跟你换个机票钱！”

云厘想了想价格：“你这好像亏了。”

云野：“可可以。”

云厘：“那也行。”

云野连说了几个想法，云厘为所动。他一着急：“我远程到直播间出镜行？”

“一边去。整歪门邪道，影响了你学业我要被咱爸打死。”想起关心弟弟了，云厘随口问：“你上次考试第几？”

“年级第八。”

“……”

同在西伏实验中学，当年云厘月考成绩长期徘徊在200-300名之间。

云厘喝了口水，故作镇定：“如果你期末保持这个成绩了，我就勉为难为你赚个机票钱吧。”

云野眼睛亮：“我保证我期末还是这个成绩，机票钱能提给我吗？”

云厘：“……”

云厘：“能。”

云野又变回平那副子：“云厘，你真小气。”

云厘无语道：“你下个月别求我。”

云野：“那可行。”

没和他继续扯，云厘直接挂了电话。

傅识则没打算偷听她电话，还站在原先地，却是一直看着她，以至于她转身瞬间，两人目光便直接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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