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厘感同身受,想看看他是不是也觉得懊恼,却又不敢看过去。
没多久,话题的重心又到徐青宋身上。
云厘也偏了过去。
脑子却不合时宜地想到,大家好像都忘了问男人的名字。
没多久,男人摘下了口罩。
前几次见面,不是光线条件不佳,就是角度偏差没看清,再不然就是她没认真看。这会儿近距离看,云厘才发现他的发色有些浅,不知是染了还是天生如此。
往下,依然是挑不出毛病的五官,长相偏混血。
硬件条件十分优越。
云厘突然觉得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
没来得及深想,服务员开始上菜。
桌上的菜品各式各样,照顾到了每个人的口味。
不知是胃口不好还是过于挑剔,云厘用余光能看见,男人一顿下来也没吃什么东西。单独要的一份粥只少了小半。
饭局结束后,有人提议下一场去附近的ktv唱歌。
徐青宋笑着应下。
这顿饭钱花了不少,其余人没有让他再买单的打算。提出玩一个小游戏,两桌分别为两组,输的那组买单。
在一堆游戏里你推我拉,最后选了个简单又快捷的传话游戏,叫“接头交耳”。
规则是,每组派一人给对面组的第一人说一句话,三十字以内,越拗口越好。之后顺着传下去,声音要轻,不能让第三人听见。
最后一人复述出来正确字最多的那组,就是胜利方。
云厘心里咯噔一声。
随后,又听到更大的噩耗:“那就逆时针传过去吧。”
逆时针,从左往右传。
也就是左边的男人传话给她。
那她是不是得凑左耳过去……
每组定的句子很快就商量完,从一端开始传话。
他们这桌是徐青宋起的头,到云厘这中间还隔了四人。传话的速度很快,随着距离拉近,她的焦虑跟着涌起。
虽然左耳失聪对云厘的生活没有多大影响,她也不太在意。
尽管如此,她也并不想把这个缺陷公布于众。
云厘纠结了下,看向男人:“那个……”
男人侧头。
她张了张嘴,想说“我一会儿能用右耳听吗”,又觉得过于刻意了,没说完就泄下气:“算了,没事儿。”
不知不觉就到男人的次序了。
看着他隔壁的人给他传话,云厘不太明显地侧着身子偷听,却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耳语结束,男人看向她。
云厘与他对视,硬着头皮凑过去。
定格几秒。
男人没动,忽然说:“过来点。”
云厘愣住:“啊?”
这话不夹杂情绪,含义却惹人曲解。饭桌上有人忍不住打趣几声。
男人恍若未闻,手肘搭桌,懒散支颐。宛如洞悉了她的顾虑,视线挪到她右耳上,不咸不淡地重复了遍。
“靠过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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