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吞了口唾沫看着面前的顾眠，尽管他脸上并没有十分悲伤的情绪，但胖子还是闭住了嘴。

“不用露出这种心虚的表情来，”顾眠把小红放在一边看向胖子，“那场车祸过去大概有十年了，就算再提起来我也不会涕泗横流以头抢地了。”

是啊，胖子有些恍惚：“十年的时间的确很长，就算当时有多悲痛过上十年的时间也会冲淡。”

“不过那时候我怀疑楚长歌心灵严重受创来着，”顾眠道，“因为我看他那时候竟然很乐呵。”

虽然过去了十年，但顾眠仍然记得那时自己回去后看见的景象。

楚长歌一条腿被卡在车里渗出鲜血，但他不但没有跟其他小朋友一样痛哭流涕，反而洋溢起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从那之后顾眠便开始怀疑楚长歌因为车祸事件产生了某种心理疾病。

他悲伤之余还会带着这位幸存下来的小伙伴去找心理医生看病，但得到的结论是楚长歌的心理相当健康没有任何疾病。

心理医生的结论一度让顾眠怀疑他当时看见的是幻觉。

笑容这种表情不会轻易出现在楚长歌的脸上。

除了那次车祸，顾眠想不起楚长歌什么时候还露出过笑容。

“不提这些了，”胖子十分赶眼色的转移了话题，“之前咱们也发现副本世界跟现实世界有微妙的重合吧，我想就算是死掉的人应该也可以在里面见到，元青花不就是在现实世界中死亡又在副本世界中出现了吗？或许我们能在副本世界里见到自己一直想要见的人。”

胖子边说着边憧憬起来：“其实我也有想要见到的人……”

“不，”就在胖子憧憬着的时候，顾眠突然开口，“如果副本里真的出现我认识的人，我也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