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晨低着头，眼睛通红，泪水顺着脸庞滴落，砸在她死死抵扣住住的双脚脚尖上，溅出一朵无人察觉的泪花。

“她的爸爸妈妈呢？”

“怎么每次都是老人过来？”

老师脸色铁青，将面前那唯唯诺诺的老爷爷训斥得更加低三下四。

“娃儿她爸妈在外面工作，所以……”

“所以她就无法无天！连老师的东西都敢偷了？！”老师打断了老人赔笑挤出来的话语，凝固了对方的笑容。

“她爸妈知道她在学校里做了什么吗？”

“王晨晨同学，你自己说！”

“来，你好意思做，不好意思说吗？”

她紧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徒劳的。

已经多少次了。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就要被大家那样针对。

而这一次，老师丢掉的钱包，怎么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课桌里呢……

啪嗒。

又一滴泪落下。

“不说话就以为能混过去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上次张佳丽手表不见了，班长在你课桌里发现后来告诉我，老师觉得你不会做这种事情，就只是让你单独来跟老师谈。”

“你说不是你，可能是搬座位的时候混淆了，老师相信你，帮你还回去了，还说是老师自己捡到的。”

“可这次呢？”

“好几个同学都说是看到你拿的。”

“你怎么解释？！”

王晨晨已经将嘴唇咬出了血。

可即便如此，也依然没有忍住。

她情绪奔涌，压垮了所有的理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

她转学了。

老师终究没有追究她太多。

只是失望地将其劝退。

最后的仁慈，也不过是没让她背上处分，带着一个有污点的档案转学。

凭借着自己不错的成绩，王晨晨到了另一所学校。

可从那以后。

她在学校里只会木讷地学习。

没有交流。

没有朋友。

像一尊机械。

只有当她回到家中，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时，才会露出笑容。

可人，毕竟是人。

情感终究是需要宣泄的。

在现实里裹上的枷锁有多么沉重，情绪就会被压抑得多么可怕。

“砰！”

房门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