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明信片丢在一边,从笔筒里抽出了碳素笔,夏熵舟再次把数字转盘转到了404,开启了尘封已久的诅咒日记。
许久不见,猛地看着眼前粉乎乎的日记本,还怪是想念的。
“2021年4月5日,天气阴晴不定,就跟贼老天的臭脸一样……
算了,都是挨过天灾的人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直面定点轰炸的陨石并在热情拥抱中浴火重生的,作为一个重生一次的成年人,我应该学着更加成熟一点,更理性的看待某些事情,比如再骂一次贼老天,你丫的能要点脸不?嫌我死的不够快还叫个帮手?我服软了都不行?非得让我天天赞美你这个整日躲在太阳后面调戏别人的老硬币是不是?你是不是有个别名叫‘山本’?我告诉你,你欠我一个铁喇叭筒……”
转了两下笔杆子,夏熵舟稍稍平复了一下有些激动的情绪,把优美的中国话强行压下。
“这样看来,你是怎么也不想让我死,你就想要让我一直活在自责和痛苦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得不说,你真是我见过最恶毒的一届天儿子,估计是喝天界牌毒奶粉喝大的,心眼都长残了……”….
强行在日记本上再骂了一回贼老天,夏熵舟的忿怒才散去了几分。
“现在可以确认的情况是,我的的确确被陨石砸死了,然后我又因为某个原因活了过来,身体发生了一点点奇特的变化。
首先,我的身体不但没有任何损伤,反而比死之前还要健康百倍,举个例子,就跟穿了足利贱老人鞋一样,光着脚的我居然连蹦带跳地就从砂石路上毫发无损的从绝望山脉回到了家,这话说出去怕不是会被别人当傻子,毕竟就连苦行僧都做不到在细皮嫩肉的情况下不伤脚丫,除非他穿了足利贱……
然后,我的身体和精神似乎失去了疲惫的能力,不是笔误,就是字面意思,现在的我,不管干什么都有使不完的劲儿,跟喝了十罐宏牛功能饮料的极限运动作死哀嚎者一样,能够精神饱满地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展现给阎王爷并以风骚的模特步收尾,保证能在一众投胎者中脱颖而出,获得宝贵的头胎门票,毕竟继承家族产业的都是长子,不是吗?
现在的话,我真的不确定我不睡觉就这么耗下去的话,会不会在某一刻毫无征兆地蹬腿飞升,不过我也不在乎了,身体会告诉我怎么做,想睡就睡,不想睡就耗着。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怕死第二次吗?当然不会,而且我也不会刻意地再试着自我飞升,因为我决定了,要跟贼老天你这个不要碧莲的家伙刚到底,我到要看看,在没了家人后,你还能怎么折磨我意志坚韧夏熵舟……”
心头的战意汹涌而出,握着笔杆子的年轻人仿佛来到了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对着名为‘贼老天’的可恶敌人倾泄着无尽的子弹,只打的天昏地暗水倒流,子弹链子绕地球,实在是酣畅淋漓至极。
然后,短暂的白日梦醒了,笔杆子却还在手中,并没有变成枪杆子,让夏熵舟住进篱笆子。
年轻人的嘴角忽然多了一抹遗憾。
又失去了一个跟人才交流的宝贵机会。
“接下来的话,我会继续探索我的身体到底还有什么变化,值得一提的是,经过‘快手老哥苏铁军光速夹手事件’后,我毒奶的能力似乎有所加强,在外面的话更要谨言慎行,努力活出虚假的自己,咒遍所有我喜爱的事物……对,我说的就是那条总是对我摇头摆尾抬大腿的大黄狗大黄。
最后,我会在今天抽时间去看一看快手老哥的女儿,跟她好好说几句话,说不定还得给小姑娘道个歉什么的。
毕竟不管怎么说,是我把快手老哥弄进医院的,而且就算出了医院,快手老哥苏铁军也得去蹲好几年篱笆子。
哪怕有我的谅解书,哪怕快手老哥主动在监狱里改过自新选择重新做人,在犯了入室抢劫伤人的罪后,老哥也得蹲个七八年,更不用说,伤到腰部脊柱这些重要部位的话,老哥很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医院。
话说回来,靠偷东西维持生计的家庭经济上肯定也有很大的困难,伤的这么重的,估计老哥连医药费和手术费都凑不齐。”(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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