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桀没说的是,除了姬元义,似还有不少人,都在为海邦出谋划策。
对于姬元义,谢娴还是有些印象的,讨饭讨的最嚣张跋扈的一个,她听八卦的时候又听了一耳朵,还是儒门弟子,但在谢娴心里,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城中桥洞下,水流浅缓,两侧河堤高筑,很好的遮挡住了来自北面的寒风,一些无家可归之人,只能点起一堆堆篝火,用来祛除湿冷之气。
“啊~阿嚏!”左慈揉了揉鼻子,把包袱皮兼被子往上裹紧,双目无神的盯着桥洞顶,还是好饿啊!
他看了眼正与师兄说的唾沫横飞的儒家兄弟两人,叹口气!自家师兄一时半会儿顾不上自己。
又看了眼姬元义被白布包裹着的手臂,据说是在樱花宴上与人争夺烧鸡受伤了,不仅丢了面子,还丢了里子。
这么一想左慈觉得自己现在偶感风寒,却也没那么糟心了。
“我说,你这稽康名士跑我这来混吃混喝,不合适吧!”左为没好气道。这家伙不知抽什么疯,昨天晚上跑来求他收留,结果没想到都到早上了,这家伙还没要走的意思。
他指了指四周,海帮的一群孩童穿着单薄的衣裳用懵懂的眼神望着他们这边,他这里实在是条件有限。
周边用草席或者烂木头搭建的各种棚屋,但却没什么臭味传出来,但这条件比乞丐窝好不了多少。
一位老妪放下一碗米,然后退到一边。旁边的稚童眼神一亮,纷纷咽了咽口水,但却没人过去,他们知道先生是在招待贵客。
篝火上立着一个铜鼎,其边缘黢黑,但光看其花纹便知道这鼎来历不凡,只不过此刻和旁边缺口的陶釜一样用来煮粥。
“你纵横家至宝,虞人鼎煮的粥,可不得来尝一尝。”姬元义也不恼,他也没办法,昨天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为了少挨顿骂,只得找个地方躲躲。
旁边站着的董迁,红着脸,瞄着旁边的孩童,然后在他们回望过来的时候,快速低下头。
自家师兄与左家兄弟认识多年,两人不打不相识,最喜欢斗嘴,却也是交心的好友。
“我可是听见你住桥洞都快一个月了吧!”姬元义举荐左为去钱家做事,还专门托人找了个轻松的活计,怎么待不了几天就听说被人请出来了。
躺在草堆上的左慈闻言转过身去,师兄这几份差事原来是姬家郎君举荐,奈何师兄运气不好。
面前怼过来一个破碗,左为恶狠狠道:“你吃不吃。”这都堵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