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穷地方,当谁乐意来呢!
“呵呵,倒是难为义信了,这里若有什么不习惯的,只管说就是。”崔镜面上带笑,杜信家中简单,也不需要他费心做事,所以提起吃喝玩乐,最是热衷。
杜信翻了个白眼:“用你操心?”他眼珠一转又道:“不过我听闻你这次是乘自家船回来的。还捕鱼甚多,可有此事?”他心中好奇。捕鱼自然是见过的,但听人说万斤渔获,如此玄乎,自然想见识一番。
崔镜皱眉:“这腥味太大,熏的我两日都没吃好。”说完用手中牙扇掩鼻。
杜信心中打起退堂鼓:“这样啊!”
“你听谁说的?”崔镜垂下眼,平日里这些氏族郎君们连稻谷和草都分不清,哪里会对这些营生感兴趣,定是有人故意在嚼舌根。
旁边的亓牙会意,悄声退下,不多时便有一个身穿绿绸的闲汉被带到面前。
杜信见他眼神一亮,敲着桌子道:“就是他,刚下车,就听他在门口说的有趣,便多问了几句。”
一旁的勇吉有些意外的瞧了几眼,这家伙不就是那个口气大的,要收了自家所有渔获的码头青皮吗?旁边的甲士见自家老大面色不对,手中使了力气,把那张冲一脚踹倒,按在地上。
杜信不以为意道:“啧啧,还没说完呢!”他也不傻,刚崔镜提醒,他就反应过来,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引他过去和崔家对着干?
亓牙拿来麻绳,递给勇吉:“绑好,莫要冲撞了郎君们!”
张冲一见到勇吉就知道坏事,他趴在地上使劲磕头:“小人张冲,不是有意冒犯贵人的,只是难得见到万斤渔获,心中欣喜不免犯了口舌。”
“求贵人饶命!”他现在已经不指望分一杯羹了,只希望自己没被做成羹。
天知道原来这甲士们真是崔郎君的人。
亓牙道:“现在什么货色都想来捞些便宜!”他心中正是不爽,这青皮就撞到面上,可不得给松松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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