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冗长时间和无数次死亡的循环之后，凡多已经不再思索了。

也许支撑他这具早该千疮百孔的躯壳的，就是那无数仍然肆虐在多元宇宙中的恶龙……

埃尔内斯哈……

凡多忍受着那席卷整个星球的龙息，所带来的恶劣冲击。

他在寻觅机会，试图对这头明显陷入到暴躁状态的黑暗龙王发起足够有力一击：

那些与他一起的、无法承受圣器之痛的年轻屠龙者，不应承担正面与之抗衡的风险。

在凡多看来，他们尚且稚嫩且充斥着炽热而滚烫的意志与崇高的信念。….

他们不应埋葬在那冰冷的吐息和绝望的爪牙之下……

而就在凡多苦苦按捺，却始终找不到合适机会，准备主动出击打破僵局的时候。

忽然，某种来自时空层面的巨大波动，没有丝毫预兆地出现！

那是即便对于时空层面足够迟钝的凡多，也能够感受到的偌大波动。

那头黑暗龙王的援军？

下一瞬间，这个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想法，被凡多直接否决了。 他们与这头黑暗龙王的纠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般的短促岁月了。

那是跨越数代屠龙者的恩怨与血仇。

对于这头黑暗龙王的情况，他们再了解不过。

如果只是依仗圣器那存在代价的有限复活，他们是又如何支撑起这样无垠的岁月？

除了在一线与恶龙厮杀的屠龙者之外，他们也有着经历过足够残酷考验与血腥事件的、更为庞大的后勤队伍。

曾经的某些惨痛遭遇，让他们对于后勤队伍的纯洁性考量远超最初时期的松散管理。

也因此，凡多足够信任这些来自组织幕后的力量。

他们同样在进行着残酷程度不低于一线的血腥战斗……

而在目前为止，凡多并没有收到关于这头黑暗龙王试图寻找强大盟友来对抗他们的讯息。

事实上无论对于他们，亦或是埃尔内斯哈这般的黑暗龙王。

双方的量级决定了，他们很难如同那些中小型势力一般进行多么隐晦的操作。

多元宇宙并不存在真正永恒的秘密……

所以，那究竟是什么？

在时空波动出现后的短促时间内，凡多进行了诸多思考。

最终他并没有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