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人影仿佛听见了李正的诉求，竟然真的把出拳速度给放慢了。

原本轰轰炸响的引爆声瞬间消弭殆尽，暗界中恢复先前那死一般的寂静。

李正心念一动，音爆声重新出现，拳速也恢复正常。

“原来如此，不是他放慢了速度，而是我控制他放慢了？”

这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他掌握了视频播放器的慢放功能一样，只不过不同的点在于，就算他把对方的速度放得再慢，也不会出现视频中因为帧速问题而产生的模糊, 每一拳的细节在他眼中都纤毫毕现。

再次将速度放慢，李正认真观看了一段时间，还是不得要领。

因为艾伦族出拳时的摆动并不固定, 哪怕两次出拳的角度和力道完全一直，在几乎无法察觉的‘出拳摆动动作’上也不尽相同。

“影响摆动的似乎不是出拳者自身，而是外界的某种因素？”李正边看边思考，这个时候就体现出第三人称视角观看的好处了。

不同于‘记忆植入’那种填鸭式学习，在那种情况下获得的一切都是上传记忆者想让你学习到的，没有自己的思考。

就算有，也是自己事后总结。

而现在的情况则是，人影变成了一位‘无声’的老师，他尽职尽责地把一切都倾囊相授，能学多少全凭天赋。

而学到的东西，全是自己的！

“外界因素是什么？”

李正沉思一会儿：“是……空气么？”

得出这个结论后，李正将自己代入到人影的位置模拟了一下，随后双眼便亮了起来。

“没错！是空气！”

“或者说，是一切无形的阻碍！”

无论是空气还是水流，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艾伦族的每一次出拳，摆动的基础都是建立在上一拳对周围产生的影响之上的！

这个种族竟然将前面自身对环境的影响都融入到了战斗技巧中，尽一切努力强化着出拳威力！

真是恐怖如斯！

“我原本以为展舟舟在武艺方面已经足够夸张了，没想到万族当中竟然还有更加夸张的种族，已经突破了自身的桎梏开始考虑环境的影响了么……”

李正感叹莫名，展舟舟的天赋绝对是妖孽级，可惜她进入矩阵时间太短，依然处于‘挑战自己，突破自己’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