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要信那齐恣意来信中的话吗?青鸢是温禾诩的人,齐雅被刺身亡的变故是他暗中策划的。就为让齐雅那方对大王下杀手。”一身着玄色锦缎儒袍的貌美女子身姿挺拔的立身在吴踅的书案前,凝眸道。
“师姐觉得呢?”吴踅黑着一双眼睛,反问面前的这玄袍女子。
玄袍女子名芜冷,与吴踅同师,皆师从大儒藏兰先生。
芜冷听吴踅反过来问她的意见,寒声道:“不论此事与温禾诩有无关系,大王若去,温禾诩必不能留。”
“但父王信他。”想到这段时日温禾诩是如何日日在他爹面前表演忠心耿耿的,吴踅便怒从中来。
“那又如何?温禾诩只是取信了大王罢了。”
“师姐何意?”吴踅稍愣,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
芜冷匀声道:“温禾诩做的再好,终究不如您在大王心中的地位。大王会熬到今日,便是放不下您,担心您在他去后,您无法完全掌控他治下所有势力。”
话说到此,芜冷抬眸与吴踅对上视线,肃声道:“您只要让大王知道,温禾诩对您有多大的威胁,大王便是再信任于他,也必会帮您除去他的。”
芜冷此话一出,吴踅便又想到了吴奎如今的状况,一双熬得青黑的眼睛里闪出些许水色,却很快又收拢了回去。
“父王......”吴踅低喃了一声,抬拳锤塌了面前的书案,双目赤红泛黑的咬牙道:“齐冠首,我吴踅若不将你千刀万剐了,誓不为人。”
芜冷见吴踅发火,眉心都没动一下,劝言道:“世子,如今不是想着报仇的时候。您得先稳下手下势力才能再谈以后。”
“该如何做?”
“您等会去看大王时,便将齐恣意的来信给大王看,最好再弄个证人出来。直言告诉大王,这是您捏造的证据。大王自会帮你处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