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十境的目标，沐长生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不是怕被嘲笑，而是不想招摇，此番对肖念圣吐出心声，也是出于对肖念圣的信任。

沐长生看待肖念圣的态度经过了多次转变，一开始是敬仰，后来因为幽篁笙之死，便转而怀疑，又因为幽族的友善，淡化了怀疑，直到那日在天灵宗站队选宗主，肖念圣主动让出天灵宗宗主之位，沐长生的怀疑终于彻底消散，再次变回了敬仰。

肖念圣闻言不由得微微沉吟，她自然听出了沐长生的弦外之音，幽无夜是她的公公，论亲疏关系不亚于自己的亲传弟子，若有一日沐长生真的因为十境之争和幽无夜起了冲突，她该帮谁?

短暂思索过后，肖念圣回道:“立志当高远，你能想到以十境为目标，是一件好事，若你将来能真能成为那个举世无双的十境修士，我自然会为你感到骄傲，但前提是，你的十境之位必须得的光明正大，而不是靠阴谋算计得来的。譬如，未来有一日，你和幽无夜同为九境修士，幽无夜率先开始渡劫，你可以选择和他一起开始渡劫，比比谁能更快渡劫成功，而不能去破坏他渡劫，这就是光明正大与阴谋算计的区别，我要帮，也只会帮光明正大的那一方。”

沐长生听得连连点头，对着肖念圣恭敬地行礼说道:“宗主之言，弟子拜服。”

“还叫我宗主?”肖念圣眼含笑意地问道。

沐长生心领神会，倒头就拜:“拜见师尊。”

肖念圣坦然受了沐长生这一拜，收徒是大事，更何况她还肩负着灵山宗的责任，所以她对沐长生说道:“三日之后，银雪峰上，到时再为你举办正式的拜师仪式。”

沐长生自无不可，转而又问出了一个埋藏多年的疑问:“师尊可知，当年和我一起参加宗门入门考核的幽篁笙，死的有些蹊跷?”

肖念圣闻言微微点头，说道:“事后我曾专门去查了一下幽篁笙的过往表现，他在幽族的表现一直很好，所以幽族才会派他来参加入门考核，只是结果你也知道了，幽篁笙分明是求死来了，他的背后，显然是有人指使的。”

沐长生默然，肖念圣虽然没有直接点魔族的名，但除了魔族，又有几人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