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心迹不一,主持自述

有时候一些事情,又得论心,有时候却又得论迹,好或不好,全都让人给说完了。

忙活了这么一阵子,反而没落得个好名声。

这样的话,谁听了又好受呢。

但如果又回过头来,那般印象在想,百姓这样去想,其实也无可厚非。

我没要你的粥,也没要你的佛庇佑,没占你一分便宜,骂你两句又怎么了?

都是道理,也分不出个对错来。

怕就怕那种又要占便宜,又要放下碗骂娘的。

这样的人,才最是令人感到可悲。

“或许久了,也就不一样了吧。”

白雀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得看这些僧人能否想通一些道理。

回去的路上,他瞧见白雀寺的和尚灰头土脸的出了城。

想来,也听到了一些话语。

但他们也只是低着头,一语不发,也不反驳。

但心里的难受却是真的。

后来的时候,陈炁去白雀寺见静安和尚,又听他说起了那次施粥的事情。

义诊施粥过后,白雀寺走了好些个和尚。

有的还俗了,有的则是去了别处谋生。

静安和尚也劝过,但最终还是放他们走了,他觉得,或许这些人本身就不适合修佛道,混江湖还好些。

甚至连静安和尚自己也这样评价道:“这话我当着佛祖的面也敢说,佛之一道,本身就是憋屈,但若不如此,何以炼心,何以成佛呢?”

陈炁想了想,也觉得他讲的很有道理。

这些寺庙里的和尚,修行佛法,总是要与内心做斗争,的确是相当憋屈的一条道路。

静安和尚领悟的也算是透彻了。

陈炁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你有想过换一道修吗?”

静安和尚听后说道:“我是后来修的佛道,若是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道长恐怕不知,在未入佛道之前,我在北地黄沙上策马奔腾,以打劫商队为生,似我这样的人,最是受不了憋屈了。”

“那怎的,后来又转变了?”

静安听后却是沉思了起来。

他一样也有不解的事情。

“我也说不明白。”

“大概是我修行不到家吧。”

“总之我后来就接受了,也适应了。”

“嗯……”

“兴许是因为漂泊久了,所以才想安定吧,此道也正和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