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如此之君,何人能及也?”
陈炁喃喃道:“若是如此明君,那定然会是天下之幸。”
“是啊。”
谢雨竹道:“可就算如此,却一样有人要陷害于他!!”
“世道浑浊,清澈便就是罪了?”
谢雨竹嗤笑了一声,说道:“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可笑至极……”
说着说着,他却是彻底醉了过去,手中的酒碗落在了地上。
而他也随之倒了下来,肩膀就这么靠在那酒坛子上,沉沉的睡去。
陈炁却无言语,低头将那碗里的最后一口酒喝下。
天上那一轮明月皎洁无二。
他将那酒碗放下,口中喃喃道:“真是如此吗……”
陈炁转过头来,目光看向了谢雨竹。
谢雨竹感受到那一道目光,却似如芒在背一般,可就算如此,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他必须要接着演下去。
陈炁也没有说破,他回过头来,带着些许醉意,走进了那酒肆里。
他取出笔墨与纸张,点起一直烛火。
不多时,便将那封信中的内容一一写下。
挥袖之间,纸张之上的墨迹干去。
陈炁起身,走出了酒肆,来到了那‘醉倒’的谢雨竹身旁。
“想来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
陈炁说道:“若是那位太子殿下,的确如你口中说的那般清澈,现在你便可以起身拿走。”
酒肆外有些沉默。
谢雨竹内心微顿,犹豫了片刻。
但也仅仅是片刻,他便睁开了双眸,坐了起来。
月光之下,二人的目光相视。
谢雨竹此刻眼中,却没有了之前那般迷离醉意,相反尤为的清醒。
“道长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炁说道:“若是旁人,或许合理,但你是太子侍卫。”
这也注定了谢雨竹不能喝醉,就算醉了,也不能胡言。
谢雨竹舒了口气,却是摇头道:“非是胡言乱语,我之所言,句句属实。”
陈炁看着他,说道:“贫道又怎知真假?”
谢雨竹站起身来,他道:“殿下为国为民,绝非虚言,百姓也尽知殿下仁善,道长若是不信,可以去打听一二,我之所言,皆为真话。”
“当初我沦为废人,的确是殿下救下了我,无论是科举改革,还是土地兼并,亦是殿下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