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天目蝶的修为还太低,若是面对真正的法域,恐难有作为。
但可以想见的是,随着他们的修为持续提升,有朝一日,在合体期强者面前,未必毫无还手之力!
虚玄神光带给秦桑的是惊喜,白衣人感受到的却是震惊和骇然。
他不清楚秦桑是怎么做到的,按照常理,除非秦桑已经突破炼虚后期,才有对抗困天金锁的能力。
像他这般轻松,来去自如,恐怕只有领悟出虚域神通的强者才能做到,炼虚初期领悟虚域神通,太过惊世骇俗,说出去谁也无法相信!
白衣人宁愿相信,秦桑压箱底的保命手段被逼了出来,不可复制。
但他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继续试探。时间拖得越久,局势对他越不利,困天金锁失手,意味着白衣人丧失了最后的机会,已经不可能如他所愿,斩杀秦桑后从容退走。
既然如此,多留无益。
白衣人非常果断,看到秦桑‘游’出金光之域,也不去深究秦桑如何做到的,印诀立变,身影和困天金锁同时转为虚幻。
秦桑目光一闪,身边五彩光华闪现。
本尊一直将五行冕带在身上,所以才敢肆无忌惮追击上来,五行冕现形,一道逆五行神光激射而出,正中白衣人胸口。
逆五行神光主杀,白衣人当场湮灭,血肉不存。
金光如潮水般褪去,困天金锁下落不明。
秦桑盯着白衣人消失的位置,心知还是被他成功逃掉了。
白衣人此战只展现出三头伴兽,最后一头伴兽定然一直潜伏在远处,如此真身便能随时互转而走。
在异人族所有部族之中,司幽族也能算得上最难杀的部族之一,当年夏常侍和思渌双双重伤,犬封族纠集数位强者衔尾追杀,几次围猎都被他们成功逃走,最后请出权老才将他们堵住,还被秦桑钻了空子。
被敌人逃走,秦桑并未因此而感到气恼,也没有追击,缓缓闭上双眼,回顾方才的一幕。
片刻后,海面忽起波澜,狂风袭来,半空中现出一团阴影,凝聚人形,乃是秦桑法身。
秦桑本尊察觉到异常的同时,在青羊观的法身也出动了,法身可以乘坐挪移阵,速度不比本尊慢多少。但秦桑并未选择让法身和本尊联手,围攻白衣人。
司幽族强者太难杀了,秦桑虽有剑起心海之术,一旦锁定对手,能够循着任何脉络,找到正身,隔空杀人。但此术更多作为斩杀之用,白衣人如此警觉,如果他发现不妙,不与秦桑纠缠,立刻和伴兽互转,剑起心海也只能伤他,难以将其诛杀。
是以,法身赶来后并未加入战场,而是在周围寻找白衣人的第四头伴兽,可惜并未寻到。
法身无功而返,和本尊一起,返回西土。
接下来,法身独自回到青羊观,坐镇主坛,秦桑本尊则赶往沧浪海,去见思渌。
以防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秦桑方才传讯让思渌戒备,并未让他前来增援。
沧浪海。
思渌坐镇核心法坛,感应到秦桑到来,打开禁制,秦桑进入灵岛,将方才的经过向思渌描述了一遍。
听罢,思渌神情沉重道:“此人应是芦王座下第一大将芦乾,修为高深,胆识过人,是芦王的左膀右臂,并且得到芦家大供奉的赏识。”
思渌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
芦乾亲自做密探,说明芦家有十足的把握和决心,他终于能和秦桑绑在一起。
可敌人来得太快了,局势陡然变得无比紧迫,不知秦桑有多少把握。
秦桑淡淡道:“此人确实胆子很大,身份暴露,不立刻逃走,竟想着反杀贫道。”
“秦兄有没有受伤?”思渌一脸关切道。
他心知秦桑的实力不下于芦乾,但坐镇西土的只有本尊和法相。
“未曾受伤,但也没能留下此人。此人只接触到一些分坛的消息,便被贫道识破,其他的不知被他窥探到多少。不过,芦家想必不会让我们顺利建好法坛,应该很快便会兴兵来攻了。”
秦桑语气凝重,心中默算时间,思索还有没有其他拖延之策。
“芦家来犯,必须与朱厌族商议,否则一旦被朱厌族认为是冒犯之举,便不是区区利益能够化解的了,芦家肯定不敢激怒朱厌族。之前我们拜访元缪道友时,还没有丝毫风声,说明他们可能才刚开始接触,我们还有时间,”思渌口中如此说,神情却愈发沉重。
秦桑思忖了一会儿,语气一转,问起另一件事,“道友那件宝物祭炼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