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芙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冷漠的轻声道。
少年闻言浑身一震,沉默了几息之后,他向着这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少女双膝跪下。
“多谢。”
泪珠落在地,溅起的水花,仿佛在向他原本还算幸福的人生告别。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是泪到伤心处。
血芙走了,走之前,她以一枚特殊的令牌让风满楼的人将这少年暂时留在了风满楼。
她刚才说了,这少年会看到田冲的人头。
……
一日之后的一个早晨,洛丘大域平海圣朝下的一座小城里,田冲伸了个懒腰,一脸醉意的走出了一间青楼。
既然那小子已经跑没影了,那还找个屁啊。有这个功夫,趴在小娘子的肚皮耕耘一番岂不美哉?
回想了一番昨晚的美妙,田冲的脸上露出了一阵淫邪的笑容。
正想着,他突然看到远处一个气质出众身段娇小的柔弱少女正向着城外走去。
只一眼,田冲这个老色胚瞬间就又动了歪心思。
这里乃是一座小城,城里大多数都是凡人。退一万步说,就算那女子是修士,以她这般年纪,能有多高的修为?如果没记错的话,出了这座城,向那个方向整整六七十里都是山路,到时候,等自己抓到了这个少女之后,那还不是任由自己……嘿嘿嘿嘿……
田冲越想越兴奋,当下便直接向着那女子的方向追了过去。
田冲走后,沈既微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屋顶。
微微摇了摇头。
投胎还赶这么急的,确实是不多见。
一个纵身,沈既微老神在在的吊在两个人身后。
出城后十五里的一片密林之中,一声惨叫听起来格外的渗人
血芙拎着那杆夸张的血镰,脸上带着疯狂的有些病态笑意,咧着嘴看着地上已经被她割下五肢田冲。
黑暗中,沈既微微微皱起了眉头。
作为圣地的老执事,这杆血镰他是有所耳闻的。
这件“器”据说传承自上一个时代,并且相当的邪异。
初步认主的时候,它不过堪堪灵器的品质。但随着兵主杀的人越多,血镰收割的鲜血越多,它的品质便会越高,但同时,它也会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
他有些不太能分得清,现在这个状态的血芙,到底是自身的性格如此,还是受到了这杆血镰的影响。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把她带到“渊”主的身边,真的不会闹出事吗?
正想着,那一边,血芙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动作。
随着她镰刀挥舞的越来越快,她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盛。
一道道血箭不断的飙洒在她的脸上、身上,不多时,就将她整个人染得血腥恐怖。
惨叫声从最开始的中气十足慢慢变得越来越微弱,田冲的身上,几乎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血肉。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死透,完全是因为血芙刻意避开了支撑着他生命的四火脏器。
一番虐杀之后,随着田冲生命的不断流逝,血芙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最终又重新回到了原本冷漠的样子。
“无趣。”
嘀咕了一声,巨大的镰刀一挥,田冲的头颅冲天而起,血芙探出右手,一把拎住了头颅上的头发。
“回去交差。”
说着,她便准备施展遁虚术,打算直接遁入虚空。
“别这么着急着走啊。”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使得刚想遁入虚空的血芙浑身一震。
一缕气机牢牢的锁定在她的身上,血芙知道,就算自己强行施展遁虚术,也会被对方从虚空中重新拖出来。
缓慢的转过身,血芙将田冲的头颅收入纳戒,整个人瞬间进入了最凝重的戒备状态。“阁下是哪位宗门前辈,不知拦住小女子有何贵干?”
打量了一番沈既微,血芙隐约间觉得有些面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见过的对方。只不过,单凭对方身上毫无掩饰的真元波动她就知道,目前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就算施展大道冥河,也依然不是对手。
境界的差距太大了。
眼前这个人,起码是凝神大境的修士。而且绝对不是第一个小境界神念境,起码也是聚魂境的大修士。
对方既然会出现在这种偏远的地方,那原因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贵干谈不上。”
沈既微的笑容因为常年的变态嗜好显得有些阴森。
“我只是想请姑娘跟我走一趟罢了。”
管她背后的师承是谁呢,小沈我先绑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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