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衍一袭黑色长袍,左眼罩着黑色眼罩,神色平淡,不怒自威,“陈大人是主审,又是刑部尚书,该如何审便如何审,本王若有异议,自然会说。”
陈荣无比恭敬的点点头,又看向另一侧,“裴大人……”
“本官与平王殿下想法一致。”裴冽道。
陈荣最终看向堂前,倍感压力。
“既是晋王殿下先告的御状,那就请殿下拿出证据,证明是……皇后害死程嫔。”
“一派胡言!”
秦容身穿紫色宫装,发髻上珠环玉翠,奢华无匹,“你真是眼瞎,害死程嫔的人分明是姜梓!”
“皇后娘娘这是把公堂当作延春宫了?公堂之上主审最大,陈大人叫晋王先说,皇后娘娘着什么急,总会轮到你的。”姜梓挑眉迎向秦容杀人鞭尸的目光,“我说的不对?”
“程嫔就是你杀的!”
“不是。”姜梓很慎重也很认真的摇摇头。
公案后面,陈荣头疼。
一般这个时候他该敲响惊堂木,两侧衙役依他的意思震动杀威棒,可今日公堂之上,他朝谁敲都好像不是很合适,“晋王殿下?”
“回大人,本王母妃的的确确,死于皇后之手。”
裴润穿着一袭深青色的长袍,长袍绣着金边的云纹,面料轻柔,腰间垂着一块玉佩。
玉佩质地一般,上面刻着一根灵芝,寓意吉祥。
整块玉佩的雕工手法亦不精致,看起来十分的不值钱,可那是母嫔所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
为了送他这枚玉佩,母嫔偷偷让宫女卖掉她唯一贵重的首饰,一根玉簪。
那是孙太妃的赏赐。
“证据呢?”秦容冷眉看向裴润,怒声质问。
“不然这样,陈大人下来,皇后娘娘坐过去,案子你来审,如何?”姜梓就是瞧不过秦容颐指气使的模样,呛声道。
“姜梓,我在问裴润!”
“轮不到你问!”
眼见秦容跟姜梓杠上,陈荣愁的直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