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琉璃盏,侧过身,冷声低喝,“你怎么敢喊冤?”
面对眼前一切,傅池心知肚明。
到了这一刻,他反而没慌,“老夫当真冤枉!”
“带去刑部!”
傅池被押出去之后,秦昭凑到裴冽身侧,“找到葛松,秦某当记首功。”
“秦公子记得这只琉璃盏?”裴冽挑眉。
秦昭点头,“自然,苍河的册子又不是只有你见过。”
“那可太好了。”
裴冽当下叫来两名侍卫,“你们配合秦公子,把这里该拿走的藏品,一个不少的带去刑部。”
“是!”
不等秦昭反应,裴冽大步走出藏品室。
秦昭愣了片刻,气到失笑,“这是秦某该做的事?你们裴大人还真会使唤人。”
两名侍卫没说什么,依秦昭所指搬起古董架上诸多宝贝……
皇城那场大雪下到了远在三十里之外的凤凰山。
卯时天还未亮,山上下了薄雪。
雪花细碎,犹如羽毛
般轻盈洁白,飘飘洒洒。
天亮,雪止。
清晨阳光铺洒,被薄雪覆盖的凤凰山宛如一幅静谧的水墨画,薄雪压在枝头,枝丫随风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清脆悦耳。
这看似美好的景致,却只停留在半山腰,再往上看,肉眼可见的黄沙漫天,狂风呼啸,凤凰山顶仿佛被厚重的黄色帷幕笼罩,不见白雪皑皑,只剩下无尽的飞沙走石,带着难以形容的恐怖肃杀。
山中营帐,云鹏带着楚晏走进帐中。
帐内一张矮桌,一把矮椅,已经被困在山腰整三日的萧瑾肉眼可见的狼狈,便是如此,看到二人进来,仍然摆出威严之姿,“云将军,坐。”
萧瑾身为镇北将军,又在南征中大放异彩,虽与云鹏同为五旗营主帅,累计的军功却比云鹏要多,官职也高,但非其直属。
此番云鹏率兵援助,二人也是联合指挥协同作战,并非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