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所有人心中忽然生出一念,皆看向苍河。
苍河呆怔在原地,“你怀疑……你怀疑我师傅的死有蹊跷?”
“人命是脆弱,可你师傅是医者,又满怀期待想把济慈院里那么多孤儿养大,他会允许自己身体出一点点的问题?”
“师傅染的是恶疾……”自师傅染病到离世,他一直陪伴左右,丝毫看不出什么问题!
田守山看着苍河眼中的震惊,唏嘘不已,“你有没有想过,葛松很有可能没死。”
“不可能!”苍河指向角落里的破草席,“师傅亲手埋的他,他尸骨就在那里!”
桌案旁边,裴冽不自禁
起身,目色凝重 ,“田大人说这话,可有证据?”
田守山看向苍河,“你可知道你师傅最后卖出去的一件宝贝是什么?”
“一只琉璃盏,师傅出手卖给一户姓周的员外,三万两。”苍河记得清清楚楚。
“世间事总是无巧不成书,偏偏我认得那个员外,他在你师傅死后两个月,举家搬迁时遭遇流寇,全部家财被劫,其中就有那只琉璃盏。”
“你怀疑是葛松做的?”
“加上你师傅的死,我方有了这样的怀疑。”田守山又道,“自那之后,我便离开祖宅,扮作乞丐用以掩饰自己的身份跟行踪。”
“可……可葛松真的死了……”苍河看向角落里的草席,“师傅为了镇他,用尽了办法!”
田守山忽然想到什么,“你师傅说过,葛松的心脏长在右边。”
一语闭,距离草席最近的云崎子纵步过去,掀开草席,苍河蓦然回头,便见云崎子目光惊悚的看向他。
苍河狠噎下喉咙,亦过去。
以他的医术只看一眼就能辨认出尸骨生前心脏的位置,可他硬是蹲下身,拿起左右两侧胸骨仔细辨认。
“此人心脏,在左……”
顾朝颜身侧,沈屹不以为然,“不是说葛松死在诞院令眼皮子底下么,这都能弄错?”
苍河用力扔了手里胸骨,还是不信,“田大人如何知晓葛松心脏在右?”
“自然是诞遥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