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不是裴润谏言?”
叶茗摇了摇头,“我亦想不通谁又会忠于这样一个皇子,毫无意义,裴润想夺嫡,痴心妄想。”
秦姝点了点头,“那倒是,哪怕齐帝愿意把皇位传给裴润,满朝文武都得以死明志,保不齐会有官员当场血溅金銮殿。”
“我想不通他在折腾什么。”叶茗皱眉。
秦姝看向叶茗,“你又在折腾什么?”
看着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睛,叶茗猛然感觉到羞愧,同样的问题,他对裴润带着嘲讽跟鄙视,可他知道,秦姝只是真诚的发问。
“我的意思是,出身卑微却有鸿鹄之志者或许并非你一人,不过裴润有没有夺嫡的志向还很难说。”
“他身边有高人。
”
“这是自然。”
秦姝再次看向窗外漫天的飘雪,白雪皑皑的大齐皇城变得模糊不清,“总有些看似简单的布局,背后隐藏着无数种我们根本猜想不到的变化,棋局不到最后一步,我们永远无法知道,谁才是执棋人。”
“裴润自有他的本事,能与裴润接触,是我的本事。”叶茗与秦姝一般,看向窗外,“夜鹰算是走进棋局了吗?”
“算。”
叶茗视线不自觉落到秦姝身上。
她很美,圣洁如雪……
夜已深,雪未止。
拱尉司,寒潭小筑。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突然出现的田守山身上。
曾经的礼部侍郎早已须发花白,一身破烂衣裳,补丁累累,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异味,那张脸消瘦且憔悴,眼睛却十分坚定。
洛风上前一步,“田大人,那会儿您说要等我家大人,现在我家大人回来了,您该说话了吧?”
裴冽坐在桌案前,另一侧,沈屹朝顾朝颜身边靠了靠,小声嘀咕,“他在骗人,凡京官告老还乡,地方知县都会当祖宗供着,你会让你祖宗到街头要饭?”
“告辞!”
顾朝颜狠狠瞪了沈屹一眼。
沈屹耸耸肩。
“田大人!”苍河急步上前拦下田守山,“当年吾师卖给大人那株紫参,你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