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把话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将诞遥宗的事也一并告知裴冽。
“济慈院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犯案,说明在苍院令之前整件事另有主谋,本官怀疑是诞遥宗,明日早朝会将证据一并呈上。”
刑架上,苍河终于有了表情,面目如冰,“陈大人,你休要胡说,诬蔑吾师!”
“没有证据的事,本官也不敢胡乱在早朝上说。”陈荣起身,看了眼桌案上的供词,“虽说苍院令没有签字画押,但若圣旨下来,有没有这份供词其实没那么重要,相反,如果苍院令愿意认罪,至少本官可以看在昔日同僚的情分,尽量让院令大人免于极刑。”
裴冽未语,陈荣走向房门,“裴大人且劝劝苍院令,事以至此,没有人可以扭转乾坤。”
此时大牢外面的马车里,顾朝颜略显愠怒看向自己的弟弟。
“你该知道自己不能出现在这里!”
楚晏低头,“阿姐说的是。”
没有反驳,没有争吵,楚晏很容易的低下了头。
这倒叫顾朝颜有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错觉,也就跟着没了脾气,“济慈院的案子牵扯到之前的夜鹰案,苍院令很有可能会被扣上与夜鹰勾结的罪名,你这个时候出面保他,就不怕柱国公府再被卷进来?”
“我下次不会这么冲动。”楚晏看向忧心忡忡的顾朝颜,歉疚道,“对不起,让阿姐担心了。”
顾朝颜,“……你可以反驳……”
上一世
的楚晏,很有主见!
“阿姐说的对,我为何要反驳?”楚晏一改刚刚在刑室里的决绝,像是一只乖巧的兔子,字字句句都是顺从。
顾朝颜原本还想在楚晏面前表明一下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这会儿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
“你乖。”
楚晏微笑,“看样子,阿姐也在跟进这件事?”
“我不一样,我……”
“我知道阿姐不一样,你暂时没有暴露身份,便是跟进这件事也不会连累到国公府,我想说,若这其中有我能帮到的忙,阿姐一定告诉我。”
顾朝颜点头,“放心,我会。”
“劫狱劫囚劫法场,我都可以。”
顾朝颜,“……还不至如此。”
你是真乖啊!
“可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楚晏透过侧窗看向大牢入口,轻轻叹息,“不管太子还是五皇子都想抢这份功劳,这次哪怕裴冽也未必能保住苍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