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烙铁就要搥到苍河胸口,刑室铁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陈荣猛然睁开眼睛,看到来人,神色一震。
“楚将军?”
楚晏一个箭步冲到刑架前,硬是从狱卒手里夺过烙铁,狠狠撇到地上,寒声厉喝,“陈大人就是这般断案的!”
看着挡在苍河面前的楚晏,陈荣只
道不该。
眼下谁不知道济慈院的案子棘手,但凡能躲都退避三舍,傻子才往前冲。
尤其柱国公府,最该避嫌。
“楚将军现在离开,本官便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陈荣素来不喜欢把事情做绝,这句话已是不易。
楚晏怎会不知其中厉害关系,但苍河是他必须要救的人。
“陈大人与其在此处滥用私刑,不如去查到底是谁在冤枉苍院令。”楚晏虽非久经沙场可也杀敌无数,单是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已然散发出让人不可小觑的铁血气息。
那份凛然威严,颇有楚世远顶盛时的气势。
陈荣暗自赞叹,“没有确凿证据,本官也不会在这里劝苍院令早早认罪,免受皮肉之苦。”
“苍院令若知情,何以四处筹措银两维系济慈院开支?”楚晏固我般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让开之意。
“自然是做戏,掩人耳目。”这个很好解释。
刑架上,苍河很感激楚晏会在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挺身而出,尤其此案牵扯到夜鹰案,楚晏这么做,很容易会让有心之人重新把国公府牵连进来,“楚将军好意苍河心领,但此事与你无关,将军还是速速离开。”
“陈大人若有确凿证据,证明苍院令参与折生采割,楚某无话可说,但若在尚未查清之前屈打成招,楚某不让。”
陈荣皱了皱眉,“这里是刑部大牢,楚将军私闯大牢已是犯罪,须处以杖刑!来人,拿下!
”
先礼后兵,陈荣也不可能一味纵容。
苍河再次劝他离开,楚晏拒绝,“苍院令于我柱国公府有恩,今日我若任由院令大人被诬陷,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