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闵实在痛惜济慈院的生意,却在感受到一道寒凛目光射到自己身上时,俯身,“老奴多言。”
“你可听过梁国夜鹰?”
林闵垂首,“楚世远的案子老奴略有所
闻,据传夜鹰都是齐人,自小被梁国人虏去当成细作培养。”
“楚世远案,将梁国夜鹰推到皇上面前,皇上自觉龙颜受损,遂命裴冽彻查,阿福恰巧在这个时候辗转到了裴冽手里,你觉得裴冽为应付皇上,会不会两案并审。”
林闵跪在那里,仔细思忖,“葛老的意思是……裴冽会诬陷济慈院与梁国勾结?”
“裴冽不愿意,裴启宸也定会叫他如此。”老者手里摩挲的动作停下来,轻轻的吁出一口气,“所以老夫才将李员外的消息透露给五皇子裴铮,裴铮不负所望,当真叫陈荣过去拿人。”
“为什么?”林缇一时忍不住出声。
林闵心头一惊,“闭嘴,葛老这么做自然有葛老的道理!”
座上,老者并没有动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案子落到皇上面前,你我只能断尾求生。”
“好在葛老高瞻远瞩,一直留着苍河。”
林闵余光瞄了眼跪在旁边的林缇,“苍河实打实就是济慈院的主事,不管采生折割还是与夜鹰勾结,他都得背下这个黑锅,只是……”
“说。”
“只是刑部亦或拱尉司若真彻查,定会发现采生折割始于三十余年前,那时苍河还没接手济慈院,老奴怕深挖下去会露馅儿。”
听到林闵的顾虑,老者忽的一声笑。
笑声虽然很轻,却透着根本掩饰不住的肆意跟狂傲,“老夫很期待。”
林闵闻言,便知自己
的担心多余。
“眼下刑部跟拱尉司都在派人抓你们,近段时间你们就在呆在此处,莫要乱走。”
“葛老放心,老奴……老奴跟缇娘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