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侍卫跑过来告知裴冽已经回了拱尉司。
洛风看向云崎子,“带小宁一起。”
这也是裴冽的意思。
不想云崎子刚想去拉男孩,男孩双手突然捂住脑袋,表情极为痛苦。
“怎么回事?”顾朝颜下意识关心。
云崎子当即从怀里取出瓷瓶,喂了粒药丸给男孩,“小宁不能去了,他需要睡一会儿。”
“我带他回院子里,你们且忙。”
“有劳施主。”云崎子将男孩交到顾朝颜手里,与洛风一并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顾朝颜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容她细想,男孩发出痛苦低吟,“小宁乖,我们回去休息。”
因为药物的作用,男孩躺在床上很快沉睡。
顾朝颜越想越害怕,寻来侍卫守着男孩之后匆匆离开拱尉司。
一路无话,马车停在鼓市秦府。
顾朝颜几乎没在前院停留,一阵风似的跑到后院,径直冲向苍河的屋子。
秦昭给苍河准备的房间比她的还要大,因为里面多了整面墙的药柜跟一个偌大药案。
鉴于苍河过往数年捉襟见肘的生活,他在宫外并无府邸。
秦昭留他下来也并非乐善好施,主要是府里少了一个应急的大夫,苍河好用。
房门吱呦推开时,苍河正在翻查济慈院,三个月以内的菜谱。
四目相视,顾朝颜发现苍河有些憔悴。
“苍院令几日没睡觉了?”
“也才两日。”苍河只扫了眼顾朝颜,眸子便落回菜谱,指尖点在上
面,一行一行细瞧。
顾朝颜绕过桌案,视线跟着移过去,“这是什么?”
“菜谱。”
“哪里的?”
“济慈院。”前日他随林缇去渔郡见过阿福,表面上一切都好,但他心里不踏实。
一来他临走时唤了一声阿福,距离不远,男孩应该听得到,但却没做出任何反应,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男孩并不叫阿福。
二来他给男孩检查时发现男孩上颚微红,起了许多细小的类似疹子的东西,以他的行医经验,男孩应该是吃鹤莓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