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已经说到这里,再无转圜余地。
“绝不后悔!”
“好。”陶若南作为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自有这个权力,“除了你提出来的东郊别苑跟鱼市里那三家铺子,国公府在渔郡还有百亩良田,我作主一并交给你。”
楚依依略显震惊,“当真?”
“晏儿,你去找曹嬷嬷,取房契地契。”
楚晏拱手,“是。”
待楚晏离开,楚依依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于是看向座上的楚世远,“父亲……”
“你确定还要叫我一声父亲?”
楚世远大病初愈,本就虚弱的身体看起来越发颓败,眼中失望至极。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一个捧在掌心里的女儿,养的这般冷血冷情,毫无人性。
楚依依见没有回头路,索性不语。
正厅寂静,房间里亦无声音。
顾朝颜坐在桌边,心绪复杂难辨。
她知父亲此刻难过,可若不揭开楚依依的真面目,难保日后她不能做出更丧心病狂的事,一时伤心免除后患,值得。
半盏的时间,楚晏带着曹嬷嬷从外面走进来。
“夫人?”
曹嬷嬷手里握着房契跟地契,见自家主子点头,走上前,“大姑娘。”
楚依依迟疑,“是真的?”
“大姑娘若不相信,可经官府。”曹嬷嬷正色道。
就在楚依依伸手一刻,始终没有开口的季宛如泣泪阻止,“依依,不能拿……”
看着季宛如卑微乞求的模样,楚依依冷冷一笑,毫不犹豫将房契地契一并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实实在在。
无比简单的动作,却叫座上楚世远伤心至极。
眼见的事实,远比冰冷的语言更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