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陶若南近乎歇斯底里,甚至有些负气,楚晏依旧平静拉回母亲的手,温润儒雅,又果敢坚毅,“母亲定要我做一个不孝顺的孩子?余生都活在无尽的后悔跟自责里?这是母亲想要看到的吗?”
三句质疑,问的陶若南哑口无言。
“可他已经弄丢了我的曦儿,若再害你丢了性命,我也不活了!”陶若南哭的泣不成声。
楚晏反驳这句话,“母亲若有三长两短,谁还能继续找曦儿?”
“可我的曦儿本就不该丢!”陶若南一时忍不住,将楚世远昏迷前与她坦白的事和盘托出。
一番诉苦,她恨的咬牙,“要不是他多管闲事
,或许已经找到曦儿了!”
“凡事皆有因果,父亲救他人性命,便是为姐姐积了福报,我相信姐姐这些年一定过的很好。”楚晏拉着陶若南的手,“我亦相信,换血也一定会顺利。”
“晏儿!”
“我知母亲担心我,可如今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不是别人,是我的父亲。”
楚晏面色平静看向陶若南,“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姐姐的下落,除了血脉相连,我更希望找到姐姐之后,母亲可以不要那样怨恨父亲,那也是父亲的骨肉,他怎么会不难过呢。”
陶若南哭的越发伤心。
“倘若姐姐知道你与父亲因为她,这十几年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却像是陌生人那样相处,姐姐会自责。”
楚晏忽而一笑,“所以,等父亲醒过来,别再怪他了好吗?”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陶若南反应过来,“不行……你今晚必须走!我不许你换血!”
楚晏深知母亲执拗的性子,在陶若南起身瞬间点住她的安眠穴。
恰巧曹嬷嬷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拎着包裹。
“大公子,夫人这是……”
“我封了母亲安眠穴,她这一觉至少要睡到明日酉时,烦请曹嬷嬷好好照顾母亲。”楚晏说话间将陶若南扶回床上。
床榻前,曹嬷嬷看了眼手拎的包裹,“大公子,这……”
“我不会走。”楚晏掖好被子,“父亲在我心里同样重要。”
曹嬷嬷叹了口气,“夫人也是担心大公
子。”
“我知道。”